又过得几日,胡应龙带领孟东庭,点齐本部兵马,跟着梅国真梅御史一同声援西北,三万雄师浩浩大荡出得都城。
胡应龙挠了挠头,道:“如此说来,这柳松于我朝是有大大的功绩啊,为何现在成了大家喊打的奸党魁首?”
胡应龙闻言猛地站起,双脚并拢大声道:“末将谨听侯爷号令!”
杨成梁那日在护国巷中曾见过刘道坤、何道洪二位真人的神技,晓得天师教的妙手非同小可,喜道:“事不宜迟,能得天师教真人互助于你此行无益有害。别的我再着姚保护一起护持。”当日李南星连同欧阳北、姚广一行吃紧出城往南而去。
杨成梁说话的声音竟而有些微微颤栗,胡应龙跟从他已久,却从未见他如此冲动过,心知杨成梁今主要交代的事情确切不普通。
杨成梁点头道:“那不是关头,关头你们要看这红线。”说着用手指指着那图上的红线,只见那红线在舆图的北地一起蜿蜒盘曲,颇见气势。
他双目一亮,问道:“这不过是戋戋一张盐引罢了,莫非这盐引还会杀人?不然如何撤除柳松那帮奸党?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杨成梁理了理思路,说道:“二十五年前,我当时也和你们差未几大,恰是豪杰少年、意气风发的年纪,不过当时蒙先帝厚爱,早已官拜定远将军,署批示同知衔,镇守西北。”杨成梁说到此处脸上暴露高傲的神情,可见他当年是如何的幼年浮滑马蹄急了。
胡应龙心下好笑,想道:“怪不得没听人提及过这等事,本来是输的连裤子都掉了。我说本朝本日有这很多废料,本来是二十五年前就在朝中了,一次找齐这么多的饭桶,也真难为了天子老儿。”
孟东庭见杨成梁对本身委此重担,之前对他的些许成见一扫而光,而对胡应龙的提携更是万分感激。
杨成梁嘿嘿一笑,说道:“我们这朝中叫人匪夷所思的事,那还少吗?借使这只是一张再浅显不过的盐引,柳松又何必如此大动兵戈的让锦衣卫和江湖门派肆意搜索?一起从扬州追杀到京师?”
又过两日,杨成梁在侯府当中大排筵宴,专为门下众将送行。他放眼望去,李南星、胡应龙紧挨着坐在本身摆布,欧阳北、孟东庭下首安坐,姚广一旁保护,另有诸位大将,都是镇守边关重镇的骨干。宁远侯麾下,真可说豪杰齐聚、熠熠生辉,杨成梁兴趣颇高,几次举杯。
杨成梁鼻子一哼,道:“你觉得我找你们来就是听故事的吗?我先前已经安排了南星与欧阳二人,带着这张盐引,遵循上面的蒙古笔墨本日前去宁夏访查。欧阳乃是捕头出身,这等明察暗访之事他最合适不过。至于应龙你嘛,老夫另有重担给你。”
杨成梁道:“这北疆一线以外乃是为鞑靼朝所把握,鞑靼朝彼时出了个百年来可贵一见的枭雄,人称达延汗。此人狼子野心,多次派兵扰我边疆,杀伤军民无数,弄得是北疆之地大家自危。朝廷被他这般长年滋扰,不堪其烦,派人媾和,但使臣不是被痛打一顿,便是被黥脸刺字赶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