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续道:“你们师父白云圣手是多么人物,哪只是个小小教书先生?掌门师兄这等斑斓文章,你们两个可要多学着点!”
李南星听到明德二字,心中格登一下,顿时留上了神。
那师姐看来文文悄悄,提及话来也是和顺斯文。她悄悄拍了师妹的脑门一记,笑道:“傻女人!师父之前是个私塾先生,是教人读书的呢!”
那中年男人倒也不觉得意,只道:“当时我将他救下,带进太素宫替他治好了伤,而后更替他举荐,以后你师父便留在齐云山上学道学武。本来他只是个文弱墨客,便杀只鸡都难,待到厥后,武功却越练越高,高到深不成测,终究接下掌门衣钵,自称‘白云圣手’。我一来尊他年纪比我长,二来佩服他聪明绝顶,便照着年纪排辈,自居师弟了。”
那师妹老气横秋隧道:“师叔啊!都说我们齐云山是江湖豪杰,向来是‘独来独往’、‘独步武林’。这夏大人不过是个朝廷大臣,我们何必为他如许出世入死的。”
中年男人听得此言,一口酒倒喷出来。
李南星固然官拜兵部武选司郎中,但他出身天师教,蓦地间听闻这位天下第一的用剑妙手竟然要激流勇退,不免想要一探究竟。
那师妹鼓掌笑道:“师父准是仕进的。你看他常日里凶巴巴的模样,不像那衙门里端坐的老爷像甚么?每回我做错了事,总感觉师父仿佛要扛个虎头铡甚么的,给我那么一下子!”
两名少女相顾一笑,想来那中年男人身上确切脏臭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