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银川转过身来,大怒道:“混蛋!我不过是混口饭吃,你又何必欺侮于我?”
丁银川闻言止住脚步,回身问道:“欧阳捕头另有何事?”
过了很久,只听丁银川道:“传闻欧阳捕头入京之时,已将那东西交给朝中大员,是也不是?”
欧阳北听他说罢,顿时一张脸变得煞白,不管如何也都没有想到本身的名声在江湖中已臭不成闻。他只感心乱如麻,寂然无语。
欧阳北听他如此说话,心中顿时感慨万千,有道是“宁为承平犬勿做乱世人”,当今这世道要想安闲度日,倒真不如一条狗!
丁银川点头道:“欧阳捕头莫非就不体贴这些人的死活吗?”
欧阳北一声嘲笑,说道:“到底甚么说法!你且说清楚了!”
丁银川听罢身子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星火,但随即消逝。他摇了点头,道:“都城的宦海就这么点大,岂能容得下三姓家奴?欧阳捕头此番美意我自当铭记心头。”
欧阳北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道:“丁教头啊丁教头!我如果那迷恋繁华繁华之辈,早在扬州便我便把那东西双手递上了,何必拖到现在?劳烦你归去奉告你的主子,就说我欧阳北的这颗头颅早就洗得洁净,有种的固然来拿!”
欧阳北看着他的背影,想到此人方才在客店当中与其他锦衣卫有些不睦,忍不住道:“丁教头,这些日子真生受你啦!”
欧阳北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就是这几句话,另有别的吗?”
欧阳北深思道:“凭丁教头的武功,如果想要伤我,只怕是手到擒来。不过我与他好歹了解一场,想来他也不会暴起伤人。”
丁银川点头道:“就是这几句话了。”
欧阳北一阵嘲笑道:“也好!看在你我昔日另有几分友情,我就听中间把话说完,也好让你归去复命。”他用心把复命二字拖长,用心想讽刺丁银川一二。
欧阳北还待要说,忽听管家门外大声喊道:“老爷,杨侯爷府上来人传话,说有大事商讨,要你马上畴昔。”
欧阳北想起天师教陈道铉、张道炎等人舍命相救,心中一痛,缓缓隧道:“也是我命大,好些成了名的豪杰为了戋戋鄙人,不吝与萧克寒一战,我至今深感其大恩。”
说罢他抬步走出大门,忽道:“来日再见,你我各为其主,我这部下不会再怀旧情。”
丁银川双手握拳,满身骨骼劈啪作响,眼中充满血丝,只听他咬牙道:“我是心中有鬼!那日我便该死在法场,好让我百口沿街要饭,妻女靠着出售纯洁的肮脏钱来养家糊口。欧阳捕头,你何曾想过我这类人的处境?”
丁银川听罢嘲笑一声,说道:“欧阳捕头,你现在大言不惭,话里话外都在骂我是个无耻小人。但你可晓得外头又是如何编排于你?”
丁银川续道:“本来那四周可见的海捕公文,莫名其妙地,一夜间都给官府清算了。不但如此,朝廷还为你加官晋爵,青睐有加。这里头若非有甚么门道,怎会有如此大的窜改?江湖中人都背后里说你给那奸党拉拢,乖乖把东西交出,换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同流合污,猪狗不如,直教江湖豪杰齿冷!不幸天师教陈道铉、张道炎一众师徒,全都是为了你的功名繁华做了嫁衣!”
欧阳北也不催促,端庄端坐,单等他开口问话。
贰心念一动,说道:“丁教头若想传话,倒是找错了人。眼下那东西不在我手,已然转入杨侯爷手中,丁教头若要说项,该去找杨侯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