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道:“嘿……,放在之前那是想都不敢想。你可知为甚么我硬要把你从死牢里带出来?”
欧阳北盘算主张,轻手重脚的回身把牢房墙角暗洞里的信和竹筒拿出来放进怀里,然后悄无声气的翻开牢门,闪身出去。
孟东庭挠挠头,也傻笑了起来,说道:“老哥哥,你还没吃吧,要不要一块吃点?”
欧阳北停下脚步,前面苦苦缀着的孟东庭满头大汗的跟了上来,读书人脚力太差,能跟的上已属可贵。欧阳北昂首看看当空的一轮圆月,道:“小兄弟,我们先在这里踹口气,合计合计以后再出来九槐林吧。”
欧阳北道:“这个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改天我再说给你听,总之你记着我是被人谗谄,受了委曲的。”
欧阳北见他还刚强的掉起了书包,利索的拿钥匙翻开牢门,一把拽过他说道:“别泰山鸿毛的,你再不走,就算死了连个屁都不是,更别提鸿毛了。”
实在是难堪啊,欧阳北脑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说“留下来”,一个说“不可,逃出去”。这两个小人吵得狠恶,都筹办拉袖子干仗的时候,俄然又蹦出一个小人,道:“马家另有活口,别忘了马家至公子还活着。”
孟东庭苦笑道:“欧阳捕头啊,关到这死牢里的你觉得又有多少是犯了极刑的?就拿我来讲,只不过替人写了几张状纸,就这么稀里胡涂的被关到死牢里来了,你说我冤不冤呢?”
到了大牢外一个僻静的地点,孟东庭呆立当场,想到一身时令和清誉一朝俱毁,忍不住捧首抽泣,只是目下既然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那只要好好想想下一步如何办。二人一商讨,孟东庭发起回他在九槐林的家中暂避,那边处所偏僻,普通人不会找去,这一发起是正中欧阳北下怀,他连连称好。
欧阳北道:“实话跟你说,我把你从死牢里带出来有两个启事,一个是我当初带人抓的你,感觉挺对不住你,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在死牢里等死,另一个是我有事要去九槐林槐花娘娘庙,而你又是九槐林的人,地头熟,以是这才生拉硬拽把你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