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男人跳起家来,颤声道:“我……我没有乱跑……白梅姐姐不要打我……”此人仿佛极怕那少女,缩起高大的身躯,蹲在墙角。
欧阳北不由得点头苦笑,自言自语道:“报应!莫非真是报应?”
第二日早上出去,见一大群人围住衙门。那富商肝火冲冲,带着几十名仆人号令不休,欧阳北心下好笑,悄悄走了。路上他怕给人认了出来,便用黑炭抹了脸,一起好吃好喝,大鱼大肉,都是那不利富商出的钱。
欧阳北当捕头多年,干起贼来自也是手到擒来,作案之时大摆迷魂阵,竟将本身的足迹直留到县衙门里。
那人丁中胡言乱语,几名赌客却都不赌了,纷繁离桌。
欧阳北嘿嘿一笑,道:“我既不肯给你银子,也不肯与你赌,老兄你待如何?”
欧阳北一看,见是几名高壮仆人在前开道,背面一名脑满肠肥的富商,正高傲摇大摆的走来。
欧阳北见他举止忽地奇特,皱眉道:“中间到底是谁?怎生称呼?”
欧阳北自小便给人夸身长,谁知与此人相较,竟然还矮了他半个头。
一名赌客凶神恶煞的道:“他妈的,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等事,连着十八把都出大。你这家伙清楚是出翻戏,还敢要钱!”说着一拳往那人脸上打去。
此时骨气入冬,气候渐冷。欧阳北见天空阴霾,冷风残虐,猜想一会儿怕是要下起雪来,便就近找了个小客店住下。到得傍晚,公然风声转劲,下起鹅毛大雪。别说赶路,怕在外头担搁也不成了。
欧阳北心头肝火猛起,想他之前在扬州,这些个富人谁不是对他凑趣奉呈,那知竟在这类小处所受气?当下只气得满身颤抖。
忽听另一名少女道:“师妹,人找到了就好,先别忙着训他,快过来抖抖衣服上的雪吧!”
他想起之前任捕头时,每逢缉拿归案的暴徒,大家都对他大呼冤枉,不过本身从未信过他们半句话,现下本身也遭通缉,设身处地之下才明白那些人的痛苦。
那人忽尔呆了一阵,点头道:“我……我不晓得,仿佛我的运气一向不太好……”
欧阳北转头一看,只见几个乡间人指着一名男人痛骂。
欧阳北一时竟看得呆了。
那人急道:“别走啊!你们还没给钱!”
他不肯透露苦衷,淡淡隧道:“运气之说,向来迷茫。鄙人平生不信这类东西。”说着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那人笑道:“看你此人还算聪明,我们这就来吧!你要赌大还是赌小?”
他又累又饿,表情委实难受,正沉闷间,忽地被一人伸手推开,那人喝道:“小子!滚远些!莫毛病我家老爷走路!”
欧阳北微微一笑,道:“鄙人从不打赌,兄台还是另找别人吧!”
欧阳北身有要事,如何能与他噜苏,当即点头道:“鄙人从不打赌,实在不能与兄台对赌。兄台如果不信小弟的话,那也没体例可想。”
欧阳北点头道:“既然不赌是输,那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和你赌上一把。”说着伸手出去,道:“这下我愿赌了,换你输我十两银子。”
欧阳北非常不耐,道:“甚么你输我输的,人间岂有这等赖皮之事?”
他看到客店中只剩欧阳北一人,便诚恳不客气地坐在他面前,说道:“老兄,你赌不赌?玩两手吧!”
只见那布告贴上未久,上头明白画着一人,可不恰是本身么?公文上写着:“缉捕要犯欧阳北,赏银五千两。此人原任杨州捕头,勾搭匪人,殛毙广升号马家满门六十二口人,掠取银票、盐引价达十万两,奸杀妇女,穷凶暴极,现已弃职流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