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雕翎笑道:“我便算矫饰箭法,也比不上你整日花街柳巷、赌场茶社的寻人打斗肇事。”
不到半晌,四名恶棍都在水中翻滚,模样狼狈之至。
那人方一坐定,却见谢雕翎与刘铁柱一齐站起,大声道:“见过胡爷!”
孟东庭微微一笑,道:“代人写状纸是小谋生没错,自也比不上那些英宏伟业。但我欢愉清闲,也没甚么不好。”说着啜了一口茶,不再多说。
孟东庭心下一凛,问道:“我与贵宝寨素不了解,中间此言何意?”
谢雕翎笑道:“这是第一个,且看其他几人!”
说着朝另一人指去,道:“这位就是‘红脸李广’谢雕翎谢大哥,方才给那地痞恶棍冒充的便是他。”
那人笑而不答,独自拉过凳子大喇喇的坐下。
刘铁柱笑道:“痛快!痛快!”
孟东庭见这两人武功高强,脱手利落,心中顿生好感,便笑道:“多谢两位仗义互助,不敢就教贵姓大名。”他连日来行走江湖,见地早非昔比,言语间已有江湖风味儿。
谢雕翎哈哈一笑,道:“兄弟说得也是。不过我们这回下山,倒是奉了我们大哥的唆使,前来寻访兄弟入伙的。”
孟东庭见他箭上所附真力非同小可,心下也是暗自赞叹。
那红脸男人望向那虬髯大汉,点头道:“却被这恶棍冒名顶替,端的丢人现眼。”他举手一抓,将那恶棍揪了起来,跟着用力一扔,只听扑通一声,那恶棍便摔落湖中。
那两人相视一笑。只见虬髯大汉走上前去,朗声道:“实不相瞒,我二人恰是这石狗湖清风寨的人!我叫刘铁柱,有个外号‘胡子太岁’。”
孟东庭见这二人言语间非常豪放,虽知他们乃是出身清风寨的盗匪,却也不敢稍失敬意,成心靠近靠近,当下在中间茶摊泡了壶茶,奉了上来,道:“两位请坐吧!”
孟东庭心下流移,皱眉道:“中间是……”
刘铁柱听他瞬息间就能拿本身的外号来打趣,当是个不普通的人物,不由得和那谢雕翎又是一阵开朗大笑,正要说话,忽听湖里传来那群恶棍的呼喊声,那群人水性不坏,正朝岸上游来。
说话间,忽觉肩上有人悄悄一拍。
此时孟东庭的武功已非平常,岂知竟有人能无声无息地来到本身背后,忍不住大吃一惊,仓猝回身,却见一人脸上似笑非笑,正自望向本身。
那胡爷悄悄啜了口热茶,呸的一声道:“他奶奶的,若非你那‘臣礼宜先行,不遑后顾’九字救我,我现在还不晓得在刑部的哪间大牢里受那鸟气呢?”
谢雕翎却避而不答,只笑了笑,道:“我看兄弟一表人才,怎能在此摆摊写状纸,岂不孤负了一身好才学?”
那“胡子太岁”见孟东庭目瞪口呆,笑道:“这位谢兄每日里矫饰箭法,实不成取,兄弟不必理睬。”
孟东庭听他一张嘴就在嘲弄本身,顿时非常难堪,但苦于一时想不起来这么小我来,只皱眉苦思。
远了望去,只见四名恶棍整整齐齐的排作一列,好似用墨斗先行量过普通,竟是不差分毫。
那虬髯大汉哈哈大笑,道:“有人冒你的名,你这小子定是内心偷偷欢乐,对不对?”说着单手拉起另一名恶棍,也是当场摔入水里。
余下三名恶棍惊得呆了,待要潜水躲开,却已闪避不及,顿时给谢雕翎的飞箭射中。三箭去势劲急,狠恶非常,只听呼地大响中,兀自夹带着三人的惨嚎惊叫,顷刻间三人惨叫一声,都给定在柳枝上。
待到二人坐下,孟东庭心中对谢雕翎一开端讲的阿谁官司还是满腹迷惑,笑着问道:“谢大爷,你刚才所讲那官司是如何回事,我如何听着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