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相视一笑。只见虬髯大汉走上前去,朗声道:“实不相瞒,我二人恰是这石狗湖清风寨的人!我叫刘铁柱,有个外号‘胡子太岁’。”
只听那恶棍怒道:“爷爷管你是谁!”说着冲向前来,立时便要厮杀。
孟东庭见他四肢长大,腰上插了根马鞭,看起来透着些匪气,却不知是甚么来头。
待到二人坐下,孟东庭心中对谢雕翎一开端讲的阿谁官司还是满腹迷惑,笑着问道:“谢大爷,你刚才所讲那官司是如何回事,我如何听着这么耳熟?”
刘铁柱笑道:“痛快!痛快!”
那虬髯大汉哈哈大笑,道:“有人冒你的名,你这小子定是内心偷偷欢乐,对不对?”说着单手拉起另一名恶棍,也是当场摔入水里。
谢雕翎哈哈一笑,道:“兄弟说得也是。不过我们这回下山,倒是奉了我们大哥的唆使,前来寻访兄弟入伙的。”
孟东庭心下流移,皱眉道:“中间是……”
孟东庭见他箭上所附真力非同小可,心下也是暗自赞叹。
那胡爷见孟东庭目不转睛地盯着本身,当即笑道:“如何,你现在看着我的这幅模样,跟我在怡红院里瞥见窑姐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孟东庭听他一张嘴就在嘲弄本身,顿时非常难堪,但苦于一时想不起来这么小我来,只皱眉苦思。
远了望去,只见四名恶棍整整齐齐的排作一列,好似用墨斗先行量过普通,竟是不差分毫。
孟东庭啊地一声猛醒,胡爷,陆府尹提到的阿谁被冤枉的游击将军也姓胡,叫道:“本来是你,你就是胡将军!”
本来这胡爷不是别人,恰是那日陆府尹所讲的游击将军胡应龙。
说话间,忽觉肩上有人悄悄一拍。
那红脸男人望向那虬髯大汉,点头道:“却被这恶棍冒名顶替,端的丢人现眼。”他举手一抓,将那恶棍揪了起来,跟着用力一扔,只听扑通一声,那恶棍便摔落湖中。
谢雕翎笑道:“这是第一个,且看其他几人!”
谢雕翎却避而不答,只笑了笑,道:“我看兄弟一表人才,怎能在此摆摊写状纸,岂不孤负了一身好才学?”
箭上劲力带过,那恶棍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只听啪地一声,那箭已然定在柳枝之上。那恶棍惊叫连连,身子却高挂在柳枝上,正自随风扭捏。
说着朝远处柳枝一指,道:“我们把这群王八挂在那儿,一只一个,让他们随风飘零,最是风趣不过。”
说着朝另一人指去,道:“这位就是‘红脸李广’谢雕翎谢大哥,方才给那地痞恶棍冒充的便是他。”
孟东庭微微一笑,道:“代人写状纸是小谋生没错,自也比不上那些英宏伟业。但我欢愉清闲,也没甚么不好。”说着啜了一口茶,不再多说。
那“胡子太岁”见孟东庭目瞪口呆,笑道:“这位谢兄每日里矫饰箭法,实不成取,兄弟不必理睬。”
那人笑而不答,独自拉过凳子大喇喇的坐下。
谢雕翎笑道:“我便算矫饰箭法,也比不上你整日花街柳巷、赌场茶社的寻人打斗肇事。”
那人却不置可否,独自取过茶碗,谢雕翎敢忙抢上,替他斟上了水。
那红脸男人呸地一声,也是双手连丢,将余下二人全数丢进湖里。
孟东庭一笑,他见此地离那柳枝稀有百步之遥,不知这谢雕翎要如何把人挂上。却见谢雕翎从包裹中取出一只大弓,跟着弯弓搭箭,笑道:“两位看好了。”只听刷地一声响,那箭破空而去。
一名恶棍正自游动,猛见长箭射来,惊道:“妈呀!”一时闭目待死,谁知那箭只射中了那恶棍的衣领,涓滴没有伤到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