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我两边一齐转头望向潘德厚,要看他如何示下。
说话间,巷内又奔出多量妙手,都是东海派的妙手,已然将欧阳北团团围住。两派人马人不再说话,相互监督,都要将欧阳北一举拿住,却又怕对方抢先脱手。
萧克寒多么人物,此次亲身出马,自是势在必得。
颠末刚才那么一折腾,本来放心求死的他现在又升起了求生的欲望,欧阳北一脚将那锦衣卫蹬翻在地,夺过那锦衣卫佩刀,好似疯了普通狂劈滥砍,且战且走。
毛喜满面难堪,只得摸着红肿的脸颊,吃紧退下。其他世人发一声喊,便也退去。
欧阳北心中悲惨,猜想来人不是东厂的喽啰,便是柳松的部下,还能有甚么好东西?
姜擒虎见状眉头一皱,低声道:“萧掌门,不成担搁,快快脱手!”
萧克寒叫道:“站住了!”掌力已然袭到身后。
萧克寒见仇敌退去,便叮咛道:“洪师弟,你带同受伤人众先行分开。萧师弟、叶师弟,你们与我来。”昆仑世人扶死携伤,随洪天霁分开。其他身上无伤的,便与萧克寒一同往内行出。
说动手按剑柄,凝睇着潘德厚,道:“潘公公,萧某本日大胆,想跟你请教一二。”
众军士军健停止,纷繁闪出一条路来。
那统领却哪容他等闲逃脱,立时拔刀出鞘,刀光一闪,对着欧阳北脑袋砍来,招数霸道至极。
欧阳北见他武功高超非常,晓得此人绝非易与之辈,当即快马加鞭,死命往前冲去,口中大呼道:“拯救啊!拯救啊!”
萧克寒浅笑道:“潘公公好霸道的暗器,本座已领教过了,念在贵方的一番美意,萧某岂能不投桃报李?”
前后几月他布下多量人马,始终没有半点收成,倘若此次又在京师失手,却要他这张脸往哪搁去?东海派世人或骑快马,或展轻功,刹时便往护国巷方向赶去,誓要将欧阳北抓住解恨。
只听“啪”地一响,潘德厚已在毛喜脸上重重搧了个大耳光。
欧阳北情急之下,用力一跳,仓猝今后跳开,跟着身子一转,便朝巷内奔入。
此时那锦衣卫统领也已赶到,只听他冷冷的对萧克寒说道:“萧掌门,大伙儿都是替柳大人办事,不必争这个功绩了吧!”
顿时候,巷内已然走出一人,状似墨客,温文儒雅,倒是东海派掌门萧克寒到了。
一旁毛喜低声道:“副督主,那盐引还在欧阳北的手里,我们不能就此罢休啊!”
欧阳北心念于此,便想鼓起家体里还残存的部分力量,往巷口奔去。
欧阳北不知此人来源,更不知这个统领的刀法如何奇妙,竭力举刀硬接。
饶是如此,欧阳北只感一股强猛内力震来,后心仍不免挨了萧克寒一掌。他藉着这一掌之力如脱线鹞子,远远地飞了出去,眼看便要落到杨成梁身前。
萧克寒道:“好说,姜大人好俊的刀法哪!”本来这锦衣卫统领不是别人,恰是柳松麾下爱将锦衣卫批示使姜擒虎。
东海派门人弟子固然跟随萧克寒多年,但近年已甚少见他用剑,那日萧克寒便与陈道铉放对时,也只白手应敌,未曾拔剑出招。
欧阳北不顾伤势沉重,就势在地上一滚,奋力向宁远侯奔去。
只见来人乃是一身高八尺的男人,身穿锦袍,略有发福,年纪在四十开外,面色不是很都雅,当是一众锦衣卫的统领。此人跃上马来,几个纵跃,已然站在欧阳北面前。
忽听火线锣声高文,有人往巷口行来,不知又是何方崇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