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谢雕翎已然冲出,便要挨上墓碑,李南星情急之下,手中长剑用力掷出,便朝谢雕翎扔去。
这谢雕翎自来以轻功箭法双绝成名,他用心脱掉鞋袜,更是成心矫饰,要令李南星知难而退。
李南星大呼一声:“来得好!”跟着伸出长剑,往谢雕翎射来的箭上一点。这下借力打力,长剑不必落地,反而更往前飘出数尺,顷刻已然超越谢雕翎。
李南星固然早他一步跃起,但人在空中,无从借力,眼看便给赶过。
李南星见了此人的轻功,心下也是一惊,暗道:“此人轻功如此之高,我要如何胜他!”看来此人脚下定是练了甚么外门工夫,这银针才刺不穿脚板,本身若要依样画葫芦,那是千万不成能的。
这手重功一露,已是威镇当场,顷刻场中世人无不大声喝采,都感非常佩服。
谢雕翎如何容他到手,伸起大弓便往他背上砸去。
谢雕翎嘿地一声,竟从无数银针上快步而过,仿佛“草上飞”的绝技。
谢雕翎看出他的企图,说道:“不敢光驾李兄!这戋戋的几步路,便由我代庖吧!”说动手上铁胎弓一挥,直往他手上盐引卷来,跟着弯弓搭箭,那盐引跟着无头的羽箭稳稳地往前飞去,悄悄巧巧地落在墓碑前的供桌之上。
目睹那箭带着盐引,便要定在树上,俄然树后伸出两只指头来,悄悄巧巧地将飞箭夹住。
这招剑法实在不易,想那针尖何其之小,便在神定气之时,要以长剑对准针头一点,也非易事,何况此时正在激斗之间?更何况此时要以剑针相抵之力,让身子高高弹起?若非使剑之人内力浑厚,剑法高超,决计没法办到。
束红云心向意中人,大声道:“这算甚么比试?你本身画下的道都是为了本身占便宜!”说着拿出银针的解药,说道:“李郎,你先吃体味药,到时银针便是刺伤了脚,那也只是皮肉之伤!”
李南星悚然一惊,心道:“此人确切是个短长角色!”他哼地一声,将怀中盐引取出,便要往墓碑走去,深思道:“我且想个别例,将这东西偷换。不然便做些手脚也是好的。”
李南星运起天师嫡传的“扶风回影脚”,刹时连出九腿,都朝谢雕翎身上踢去。
李南星不肯逞强,对束红云道:“女人放心,我此役定然得胜。”他走上两步,浅笑道:“谢兄好高超的轻功,且看天师林弟子技艺如何!”他猛吸一口真气,长剑出鞘,整小我飞身而起,如同一只大鸟般往墓碑飞去。
谢雕翎见他竟有如此奇招,也是一惊。
世民气下赞叹,想不到李南星年纪悄悄,剑法内力却有如此成就,毫不让谢雕翎专美于前,忍不住大声喝采。
李南星心下也是赞叹,暗道:“此人箭法高不成测,我可要打起十二分精力了。”
李南星不明他此举何意,正待相询,却见谢雕翎已然轻飘飘地跃起,单脚落在一根银针之上。那银针锋锐非常,谢雕翎以拇指立在上头,却不流血,竟如御虚凌风,稳稳的站上针头。
这五箭都附上浑厚内力,来势非同小可。
世人大吃一惊,想不到此处尚伏得有人。
公然李南星旧力已尽,人便往地下坠去。眼看双脚就要触地,忽听他笑道:“只要身子不着地,便不算犯规吧!”内力狂涌当中,手上长剑挥出,只见剑尖在束红云的针尖上一点,身子又重新高高飞起。
她话声未毕,却见那五只箭在半空转弯,分朝李南星高低摆布射去,正中一只,却朝李南星心口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