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目光落到她脸上,“你可要晓得,疆场之上非你即我,非生即死,我自当极力拼杀,为国效命。如果到头来,乔疆吃了亏,不得不拱手让城之时,你的嘴还这么甜……就算我没认错你。”
待那水心出去,半晌安好后,齐煜才展开了眸子,望向走出去的花宁,嘴角邪魅一笑,“来得不晚啊。”
“好,我晓得了,你下去吧。”
花宁见他略带愁云的神采,不由轻叹了口气,“我虽是乔疆人,可现在在我心中,你的存亡安危才是最首要的。如有朝一日真免不了烽火交兵,你可千万要……”
这内里的女人大多技艺超群,谁身上都不下两三种乐器与舞姿,并且各个温婉安好,皆有诗书在腹,举止之间倒是分歧于其他青楼。
男仆走后,花宁一脸乌青,冷冷问道:“你这就归去了?我可好不轻易出宫一趟……”
“还能是何事,乔兵来犯,乔疆大王将当初和凉禹缔结的盟书一把撕毁,就为了边疆处那几座城池。现在胶葛不竭滋长,依我看,烽火不日就要到来,我恐怕就要分开宣阳一段光阴了。”
“哪件事?”
“还没有,不过估计将近返来了。”
齐煜眸光望着窗外,只是从她脸上悄悄一瞥,又马上收了归去,重新望向窗外,点了点头。
齐煜转过身来,满脸堆笑,双手扶在花宁双肩上,轻柔地说道:“这有何难?下回我直接入宫见你不就得了,也免得你……一身娇柔交来回回跑了。你晓得的,我的情意全在你身上,你有何急的?”
齐煜转过身来,对门口道:“我在,出去吧。”
“你知不晓得,比来凉禹的边疆不太承平?”
水云馆中的热烈景象不比内里贩子上差很多,还是是花红柳绿、莺啼燕喃之所,只是二楼的一间格间内,倒是温馨了太多太多。窗边只摆放着一把琴,一名澹泊静雅的女子寂静而坐,十指抚于琴弦之上,悠长清净的乐律天然流出,如泉水般迟缓,却又不失活泼。
只是那琴前面的女子却俄然停下,收回了双手,抬眼望向正对的门边,目光碰到门口那人以后,便又缓缓地垂了下去,脸上还是一片淡然,而身子却已经站起来了。
另一侧的桌案前面,静坐着一个威武的男人,他微闭双眼,神态安然,嘴角仿佛残存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不知是在冥思甚么还是在凝神谛听这绝妙佳音。手指在腿上悄悄敲打着,伴随曲子的节拍。
“就是一年前来府上做客的那二人,只是此次仿佛又多了一名女人。”
“你先出去吧,我和陈公子有话要说。”她的语气不缓不慢。
齐煜见她笑,本身也轻笑道:“呵,你还笑得出来?你但是乔疆人哪,又在宫中,大王没把你摈除出来就算好的了。”
“嗯……”齐煜摇了点头,“你要晓得,民气不古,人间男人对于美色一贯没有光阴之分,又向来不知满足,更何况,是帝王之家?”
齐煜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酒香的微醺令他的眼神迷离起来,他抬起右手,悄悄划上了花宁的脸庞,喃喃道:“可惜啊可惜,你如许一个美人儿,大王如何就向来不……”
齐煜轻笑一声,道:“天下英豪皆爱美人,我齐某大小也算小我物,老是要怜香惜玉的吧?何况,你和水心各有优长,水心善乐律,你善舞韵……对了,你的乔舞啊,前次被叶英瞥见,连连奖饰不休呢。”
花宁还是一脸的不悦,眸光被肝火所凝集,冷冷睨了他一眼,就要转成分开,却在步子刚踏出一步时,俄然想起来甚么,快速转过身,直视着齐煜,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