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两位还没起来的时候,李长生就醒了,单独出去晨练了。
景教谕将名单记录下来,又说了两句,宣布集会结束,然后冲着一个方向点点头,“你跟我来。”
“我传这成心机吗?”李长生不觉得然地回一句,不过,他是终究明白,为甚么前两天收学费的那厮,是那副神采了,“我倒是有点迷惑,既然不能履行了,为甚么不打消这条目?”
他只说了五个字,并不解释太多,但是不解释,本身就是一种傲慢。
“晓得也不准说!”景教谕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摆布看看,抬高了声音发话,“本修院中,司修极多,这类不该议论的事,就不要议论,明白?”
“我没阿谁才气,就算想帮你,我也只要帮你申报的权力,”景教谕的脸,更加地黑了,“这类大事,那里是我能决定的!”
好吧,李长生无法地扬一扬眉毛,“实在,修院若能减免我的学费,我当然就没兴趣说了。”
肖仙侯的母亲是四个门生里独一来的家长,表示出了家长的气度,她笑眯眯地发话,“你们要同窗起码三载,明天一起吃晚餐吧,我请你们这些天之宠儿了。”
“李长生,我晓得你!”景钧洪看他一眼,微微点头,“你的事情,转头再说。”
“诸位同窗,”他抬手一拱,柔声发话,“我是肖仙侯。”
既然是本地人的傲慢,肖仙侯的母亲也就不再聘请他,而是请另两个来自静疆府的门生。
博灵本修院的班级人数,一向是牢固的,就是三十六人,辰班的女生,只占了十二分之一,实在是太少了一点。
他当然不能解释去女修宿舍的动机。
捂盖子呗,李长生又笑一笑,“没准我也晓得呢。”
“你不消探听,”景钧洪摇点头,很干脆地答复,“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晓得的。”
能要点脸吗?一干同窗闻言,忍不住悄悄吐槽,修行补助属于院方的无息存款,门生求学有成,将来要偿还院方,减免学费,那就是实打实地不出钱了。
“我只是路过了几次,”李长生一咧嘴,暴露了乌黑的牙齿,“并且学姐们也没谁说我。”
以李长生的本意,将来起码要在这里呆三年,他情愿跟室友处好干系,不过对方既然是这个态度,他也就懒很多说了。
正说话间,内里又走进四人来,打头的是个身材魁伟的妇人,而她的身后,倒是一个更加魁伟――切当说是肥硕的家伙。
肖仙侯来得晚,天然是跟李长生一样,选了靠门的床――实在也没得选了,他看一眼窗口正在安装的衣橱,略略逗留了一下目光,就移开了。
李长生嘿然不语,又走了几步,才出声发问,“为甚么?”
不是我该晓得的?李长生先是错愕一下,然后想也不想就发问,“不会是那些减免了学费的门生,因为受人嘲笑,做出了甚么不好的事吧?”
就在这时,门口处又走来两名穿戴礼服的安保职员,“哪位是李长生?”
“本来是你!”胡涟望点点头,李长生在此次考核大比中,位列静疆府头名,不过都城本修院的名额已满,来了博灵本修院,大师都道此人是孤儿,要不然断不会被人抢了名额去。
众目睽睽之下,李长生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非常有点无耻――你好歹也该暗里跟景教谕说吧?
景钧洪又看他一眼,“这动静,也是你不该晓得的……实在我也不晓得。”
景钧洪渐渐走了一段,才出声发话,“你的环境我体味,孤儿,出院成绩在我们辰班,也属于极佳……不过这个学费减免政策,实在已经是一纸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