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帐子,我就瞥见四周密密麻麻成千上万对着我持刀相向的兵士。我一边大步前行一边仰天长笑!统统人只当我是孤注一掷、黔驴技穷,却不见笑声击破长空、天空中四方云动!
医帐里另有一个学徒在满头大汗地给花辞帮手,一会儿给别的两位重伤员熬药,一会儿给手术中的这位伤患喂水。我沉默地站在医帐中间,有点儿碍手碍脚,学徒也不敢吭声,只在繁忙的间隙猎奇地看看花辞又看看我。
我看着花辞用心致志地在停止着他的手术,看着他后背上因为汗液洇湿来不及换下又烘干而留下的一圈圈汗渍,表情庞大地沉默着。
我俄然明白为甚么花家的内力修持自有一绝,为甚么当他见到我用“内力”烤肉烧汤时,反应会那样狠恶了!因为在我看来那不过是烧菜用饭的兴趣,而在他看来,那是救人道命的底子!
我奔驰在前行的路上,箭如飞蝗,离弦之时恰是我出刀之刻!
军帐门口,霍飞神采骤变,拳头在背后猛地握紧,大喝一声:“退!”
我又做梦了。
花辞感遭到氛围的诡异,神采严峻地盯了我一会儿,挣扎地看霍飞,眼神里满含恳求。我眉头一挑:“爷是说真的。你用心做你的手术吧,不给爷拆台就是帮爷了!”
我翻身仰躺在河谷边富强的草丛里,呼吸着新奇清甜的氛围,一个指头都动不了,节制不住地昏睡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