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好主张呢!这么说来,我们要与这个李泽好好地谈一谈了,不过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当真是这个义兴堂的当家人吗?是不是他阿谁向来没有露过面的母亲?”
程维父子连夜巴巴地送来了义兴堂的总帐薄和整年的流水帐时,连王明义与杨开的面都没有见着就被打发还去了,独一获得的答复,就是明天中午会定时去赴宴。
“说得也是。”
“这里是成德节度使治下。”杨开不觉得然,“就算他在横水兵那边有干系又如何样?还算计得着我们?”
“再者,我先前跟你说过,义兴堂最值钱的是他们在横水兵那边的干系和收集,如果这个义兴堂在那边有强大的背景,那我们只怕就用不上了,这就成了一锤子买卖了。”
杨开奸笑:“好得很,我这武邑大牢,现在的确是空了一些。”
“话不能这么说,能不带来费事,就不要带来费事,牵涉到两位节度使,可就不是我姨父能压得下来的了,一旦如许的事情暴光出去,你感觉我们的李节度使不会来插一杠子?到时候我们背了臭名声,却没有获很多少实际的好处,那就得不偿失了。”王明义摊了摊手。
“如何啦?”杨开哗哗地翻着帐薄,他看不出一个以是然来,然后那最后的数字倒是清楚明白的,翻动着帐薄,便似一贯贯的铜钱在他的面前飞舞,在耳边碰撞,表情好得实在不能再好了。
对于他们而言,弱肉强食便如同用饭喝水一样地是自但是然的事情,就像面前,不管是李泽还是程维,在他们的眼中,都不过是一盘适口的食品罢了,辨别,只是在于如何吃下去罢了。别人的万贯家财,在两人轻描淡写的一场闲谈当中便已经易主,至于被他们剥夺了这些财产的两户人家是如何的表情,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
杨开楞怔了半晌,脸上陡地闪现出一丝狰狞的神采:“王贤弟,单看这帐薄,这李家这几年便已经捞了几十万贯钱了,不如一网网了,你七我三,你也能拿到十几万贯,再加上扫了程维,起码你姨父一年的军费便有了下落,你看如何?”
“这是几十万贯的浮财啊!”杨开有些肉痛。
王明义瞅着杨开,心道这位还真是第一次作一任处所主官啊,较着地还没有将下头的那些弯弯绕绕摸透,他不得不提点他几句。
但就算只是鹰犬,他们对于底层的百姓而言,仍然有着生杀予夺之大权,一言可决人存亡,一言可断人荣辱。
统统的统统,都是在这个李泽入主义兴堂以后产生的。三年时候,利润翻了二十倍,这个成果让两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