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身材一震,一下子挺直了身子。
帐内只剩下了李泽与章回,面对着现在已是满脸哀痛,颓废不已,低头沮丧的薛平。
薛平翻身上马,一言不发,大步向前便走。身后的李敢连接作了几个手势,当下便有兵士上前来挪陈鹿角拒马给薛平开路,也有人回身飞奔回大营去报信。
兵士有些委曲,固然军容不整的确是违背了军律,但如果放在平常,顶多也就是一顿喝斥,或者奖惩去跑圈抑或是做点别的甚么,但因为这事儿打军棍,还真是第一遭。
李敢倒是有些踌躇。
大营的正中间位置,之前本来是李泽的中军大帐,但现在,倒是王灵人的灵堂,数十个和尚已经在这里嗯嗯啊啊地唱了小二十天了,卷烟环绕,日夜不断。李泽本人便在灵堂之旁搭了一个小帐,除了偶尔的歇息以外,根基上都在这里替王夫人守灵。
自从壶关内产生刺杀事件以后,到达这里的武威军的戒严较着上升了好几个层次。仇敌既然能刺杀天子,当然也能刺杀大帅,壶关让仇敌摸了出来是因为正在大战期间,兵士也都不是经历丰富的老兵。而他们这支军队如果也能让刺客摸出来,那就是奇耳大辱了。
李敢扶着刀在大营门口转来转去。
李泽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摇了摇,表示李泌不必严峻,一个赤手空拳的薛平能把他如何样?他本身的工夫固然算不得百人敌千人敌,但打薛平如许的十个却也是毫无题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