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蘅收了剑,笑道:“一提这些事你就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忒苦,我们家老二花儿一样的皮相,可就是跟你一样,一股子古板。不提这些,快说点人间落拓事来给我下酒。”
“公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可喜可贺。”南淮神君笑道,“我此次便是来拜访这位老友。”
南淮不由动容:“竟然是这类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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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老友,我恐怕得去魏国一趟,那夏家与我有缘!”
主峰的东北方,有一处小巧山岳,只要主峰非常之一大小,却大半被粉红色覆盖,在以绿色为主的各色山岳中显得极鲜艳,这便是太和十八峰中最小的峰――灵端峰。
她微微一笑,清冷酷了些,多了一点暖意。
行到山腰,公然见到触手可及的云雾,他面露浅笑,心知这便是太和派的护山大阵了。
“你就是如许轻易打动,太和此时更该当韬光养晦。你怎会不知,如果不是因为当今大乘期修士凋敝,那些人还依托着太和初开剑阵,太和派早就因为此次变故被吞噬洁净了。”
“啊师兄,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自从她阮琉蘅进入元婴期,已有五百多年,成为门派中流砥柱后,只听人唤她道号“紫蘅”,却很少有人再如许唤她。
“阿蘅……”南淮没忍住叫出了她的闺名,心中实在有些担忧。固然预言不会有错,但太和派为此支出的捐躯实在太大,这即是志愿在身边放无数不肯定的炸弹。
“不知衍丹门南淮神君仙驾,有失远迎。”
这修士飞到太和山脉主峰山脚下,却下了竹简,整了整衣冠,将这飞翔法器收起,信步上山,悠哉地踏着晨露而来。
他点头,一丝不苟的脸上尽是遗憾。
他放出一丝神识找她。
再往上,丝缎般的墨色长发垂下,一个约莫双十韶华,清清冷冷的美人正慵懒地卧在石上,宫装柔纱外袍紧紧贴在身上,闪现出的身材极是曼妙,小巧浮突惹人遐思。那美人感遭到南淮的神识,一双有些迷蒙的桃花眼渐渐展开。
女子举起手中白玉觞。
更切当地嗅到总在梦境中呈现的桃花香,南淮眯了眯眼,微醺欲醉。
南淮叹一声,问道:“这就是禁魔石?”
神识穿透薄雾,进了桃花林,穿过落英缤纷。
“我晓得你担忧,好歹我也是元婴期了,不过……”她话头一转,“要不是这打趣开不得,我还真想尝尝这禁魔石能奈我如何!”
过了护山大阵,全部太和山脉的原貌才呈现在面前,跟着朝阳升起,这郁郁葱葱的山脊朝气兴旺地鹄立着,山脊之上,苍穹之下,是悬于高空的太和十八峰,山岳大小各别,最大的主峰高万仞,直耸入云,映着一轮红日霞光万丈,如一柄巨剑吊挂在天涯。其间又有无数修士御剑飞翔,剑光如星子,将山岳之间装点得更加光辉。
太和山脉连绵数千里,几大主峰长年云雾环绕,山下的凡人如误入太和山,走到半山腰处便会感受如坠入云里雾里,不能更近一步,久而久之,便被奉为仙居,再没有凡人打搅。
南淮温润地笑笑,杯中酒一扬,带着酒香的细雨落下,和缓了这股火气。
南淮也是神情一肃,阮琉蘅提及的恰是两千多年前形成修真界动乱的“天演之变”。
“此次八荒离火诀又有冲破,我心喜难耐,天然是迫不及待庆贺一番,不过最首要的是,你看我那两个唠唠叨叨的门徒都不在,不趁他们不在小酌一番,可对不起我这五十年闭关。”
南淮笑道:“我那几个不成器的门徒整天只晓得沉迷炼丹,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们衍丹门都是一群闭关炼丹狂人,是以近千年竟然连一个进阶化神期的都没有,还只能靠我和掌门师兄二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