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山荼莲元君是个仙颜的中年妇人模样,团扇掩口,蹙眉道:“整天尽是打打杀杀,这修真界的日子可真难过,难为老身的闺女们可都是娇花一样的人儿呦……”
沧海神君听罢一笑道:“自是这个事理,太和剑修毕生三斩:不义者、叛宗者、修魔者,平时吾等弟子都是极驯良的,不杀生。”
劈面的月泽却也在做一样的事,他一剑端平,剑尖上的剑意澎湃而出,也是低低喝道:“破!”
只一刹时,阮琉蘅脚下火光高文,赤地紫炎,以身为中间,熊熊烈火将全部祭奠台燃成一片火海。她身材伏低,焰方剑出鞘,人如蓄势待发的猛兽,浑身都是更加满溢的张力。
常日只穿广大宫装的阮琉蘅终究闪现出这妖娆身材,无数弟子几近瞪掉了眸子子,更有弟子不住默念心经试图止住鼻腔即将喷出的血液。
她左手边的了了元君“哈哈”一笑,一把纸扇“刷”地翻开,边扇边道:“你扶摇山的‘娇花’有几个男修受得起的,怕是也就太和的剑修杀伐定夺,配得上你们家的女郎。”
这战甲乃是受过天下火种排行第一的燧人火淬炼的宝甲,名为“战天斗火铠”,乃是季羽元君的对劲之作。此战甲能够大幅度增加火系神通的能力,且其上真炎之力乃至能够抵挡渡劫期修士的一击,乃是火灵根修士的头号挑选,为阮琉蘅的元婴期贺礼,手笔不成谓不大。
芮栖迟眼波流转,悄悄咳一声,轻蹙眉头,做出西子捧心的倒置众生姿势,将很多外门弟子和其他门派弟子的目光引到本身身上,才传音两人道:“师弟说的极是,师父当然只能给我们看。”
外洋修士向来淡泊名利,华阳元君人更是浑厚,一向与太和交好,沧海神君正要酬酢,却听得中间魏国供推行夜元君冷冷道:“可惜太和泱泱大派,不晓得是否也收过鸡鸣狗盗之辈,叛国余孽之流?”
大能们的脸皮可比弟子们厚多了,待来客都一派调和地入了座,沧海神君才向着祭奠台道:“开战!”
以是即便透露了些,阮琉蘅还是收下了。
高领,盘扣向腰间,紧紧裹住矗立的胸部,那绷紧了的线条,腰带收住纤细腰肢,袖长七分,臂环扼住乌黑臂膀,袍裙高开叉,长腿笔挺,高跟兽皮长靴蹬地——
他话音刚落,就见月泽以两根手指轻点眉心,却并非在酝酿神通,而是以二指之力,从眉心扯出一道蓝色光团。
沧海神君整了整衣冠,规复了平时的神采,非常对劲地看着祭奠台上的两位后起之秀,向着身边五大庙门、七国联盟、九重天外天、外洋三千洞府的诸位掌门、大能们道:“承蒙诸位道友前来插手祭典,请随我前去观礼台入坐,接下来便是小徒灵端峰紫蘅与木下峰月泽的一场剑域演剑,还望各位不吝见教。”
长宁神君撩开落下的长发,摆摆手,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他暮年与人对战,伤及肺腑,一向都没有好转,落下了病根,公开里被奸刁的弟子称为“病美人”,倒是个最刚烈的性子,他压下翻涌的气味,缓缓道:“月泽可不是你那柔嫩寡断的脾气,他最善于等候机会,一旦脱手,便是翻盘之时。”
此时万兽观的掌门乾煞元君却与衍丹门云霞神君谈笑风生,说道:“常常到了太和剑庐祭典,就让人极其冲突,吾既想带小辈来长长见地,又担忧小辈修为不敷,心神易失守,观演剑反而被剑修凌厉之势阻了道心。实在尔等不必杞人忧天,剑修守天道制衡极严,只斩天下不义者,尔等恪守君子之道,不入魔障,又何必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