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楚三少与岳大少之前从没有正面比拼过,底下的人都已认定了御剑山庄的胜面。
“我会怕了你?去拿剑!”
人不成貌相,她刚才还口口声声贬低的青楼女子,竟如此短长。
越嫣然瞄了一眼上首的欧阳维,对苏丹朱笑道,“你左一句没有廉耻,又一句青楼女子,可知我是你师父的座上宾呢,你到底是在热诚我,还是在热诚维王殿下?”
“的确……”
“你!”
苏丹朱的脸变得雪一样白。
“我也是师父的门徒。”
当年的小女孩现在已出完工了亭亭玉立的淑女,手握利剑,一身红衣,别有一番侠情。
二人劈面而立,一个右手提剑,一个左手握剑,神采都是普通无二的冰封刻毒。
他既然把话说的这么了然,她反倒平心静气了,长叹一声,随即也忍不住嘲笑起来。
越嫣然望了欧阳维一眼,发挥轻功跳上擂台,扯了面纱,对苏丹朱见礼道,“蜜斯的剑术公然高超,鄙人的小徒甘拜下风。不如由我这个做师父的领教一下你的妙招。”
她站在比武的高台上对着劈面涨红脸的楚剑南拱一拱手,大声道,“小女出身药王苏门,自幼同御剑山庄的三公子结成了娃娃亲,谁知他竟违背婚约,不顾廉耻,同青楼女子胶葛多年,小女颜面尽失,一腔愤懑;本日众报酬证,我与楚剑南一刀两断,以武论凹凸。”
欧阳维也不再看她,一双眼盯着下头的比武场,“世人都猜不出寻仙阁主的身份,因为柳寻仙底子就是两小我,一个是你,这个我早就猜到了,别的一个……我却好久清查无果,直到客岁年底,才垂垂有了眉目。你为了埋没他的身份,保住他的性命,用那么多人利诱我的眼睛,你虚与委蛇地周旋了我这么多年,也算用心良苦。”
话音未落,上面铿锵一声脆响,楚剑南的剑已被苏丹朱打落。
楚剑南面上还带着踌躇不甘之色,越嫣然却对他轻声笑道,“来日你娶了她,有的是机遇报仇。”
欧阳维是如何找上苏丹朱,又是如何压服苏丹朱拜他为师的,越嫣然已有力究查,她从欧阳维说的那句“师父只收了我一个门徒开端”,脑筋就再也没有别的设法了。
欧阳维摇着头连连地笑,笑够了才淡淡说一句,“你的确也算是师父的门徒,可你学的不是师父的梅锋剑法,是柳刃寒剑。”
“天然是我教的。”欧阳维一边塞了一颗药丸在嘴里,笑的不明意味,“师父的剑术如此精美,如果不传播下去,岂不成惜了。他后半生只收了我一个门徒,我如果死了,梅锋剑法后继无人,实在对师父不起。”
越嫣然远了望着苏丹朱的剑招,心一阵凉,“丹朱使的招式,是师父的梅锋剑法……”
越嫣然对她笑了笑,轻声细语地劝道,“苏蜜斯是个绝妙之人,武功又高,操行又好,只是这性急的弊端要改一改,喜好一小我要对他示好,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就把人给吓跑了。”
江湖各门各派的同道们闻言,当场鸦雀无声,一个个瞪着眼张着嘴,傻呆呆地看着欧阳维。
这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身高腰细,一身精武之气,眼中更闪着粉饰不住的光芒。
楚剑南是南瑜榜上驰名的剑术排名第三,暗堂一剑和寻仙阁主天然不会在武林大会这类场合出战,南瑜成名的剑客约莫没有人是他的敌手。
她风采虽出众,却不是江湖上的熟脸,只要双刀门的人一个个面如土色。
苏丹朱刚说完这句,越嫣然的手就已经只指她的关键,三招不慎,一边手忙脚乱地拿剑刺她,一边在内心惶恐不已,劈面的女子虽赤手空拳,她的掌却快的让人看不清,若对方手里有剑,她恐怕早就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