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我是中毒了,你家夫君亲身诊过,你不信赖?”
“放心,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兼有你夫君妙手回春,病愈有日。”
岳淡然回握他的手,“夫君千万不要健忘爹娘的叮嘱,维王殿下身份高贵,万一有个闪失……”
“甚么人敢给王爷下毒?”
上回别离时他说的那几句话还历历在耳,他幽但是去的背影,又有多少次胶葛在她半夜梦回时。
苏公子转头瞧瞧那几位德高望重的圣手,用词非常考虑,“王爷中的是‘无忧’,虽日久弥深,却……有法可依,并无大碍。”
欧阳维却似满心欢乐,“你连个尊称都省了吗,如此不顾体统?”
身子还来不及退,唇上就多了一个让人颤栗的温度,虽只是悄悄贴在一起,却足以让她的心冲动的不能自已。
莫非欧阳维真是存亡未卜?
他的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眸中异化了太多庞大的情感,让人一时分不清真伪;她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却被他粉饰私心的决计靠近吓得生出逃脱的筹算。
苏丹青自发得她连日来的愁云暗澹与现在的重展笑容都是为药王庄的前程担忧,不自发也回报她一个净水般的笑容。
一时情急,她也顾不得本身是否僭越。
床上的人那里有半点昏倒或睡熟的模样,看她的眼闪亮的仿佛是代价□□的夜明珠。
苏丹青的本领她是晓得的,这些年前来药王庄寻医问药的,凡是请得动苏公子脱手,不管甚么疑问杂症,奇蛊异毒,他都有法可医,只望这一回也不要失手了吧。
眉梢轻挑,神情滑头,抓人的行动洁净利落,不容摆脱,明显是早有预谋了。
承担里藏着一件黑衣,是她一早筹办下的。维王府的保卫多么森严,她早在打动之前就有了瞻望,本已做好使出浑身解数过七关的筹办,却不想这一起都顺利的不成思议。
……
欧阳维神采惨白地躺在床上,一只胳膊落在被子外压着胸口,呼吸昏昏沉沉。
停在半空的手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紧紧扯住。
苏丹青也笑着插话道,“只要施针七七四十九日,再配以解□□剂,殿□□内之毒必清。”
一言罢,便一步步走到岳淡然面前,眼中的狰狞一闪而过,“mm真是越长越美了,美得让我看了都心动,有了这副边幅,就算是地府的阎罗王,也会千方百计想获得你吧。”
岳淡然本就低着头,听罢这一句重生出被抓住尾巴的痛觉,此人莫非会读心?读的还是苏夫人的心。
“你如何才来,让我好等。”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三年了,她面对他的靠近,竟还是这么青涩的反应呢。
从王府大门口走到欧阳维的卧房门口,岳淡然都在神游天外胡思乱想,直到苏丹青出声叫她,她才回魂。
岳淡然转头瞧了一眼紧闭的卧房门,妄图见他一面的动机在内心生根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