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说完,岳淡然就想起三年间在药王庄过得每一个节庆,内心有些酸,强打着精力不让脸苦起来。
岳淡然反而把心放平了,也不提她不是长年累月跟在欧阳维身边的阿谁岳蜜斯,且厚着脸皮听她们去说。
明哲弦起家走到岳淡然面前,说了声“皇嫂告恕”,就把她的手抬起来细细地看;岳淡然一刹时就把手抽了返来,做出防备的姿式,“驰王妃这是做甚么?”
畴前在神剑山庄过下人的日子过惯了,嫁到药王庄算过了几天人过的日子,却也饱受了些媳妇气,最后还强兵弄武地把七出之条犯尽了。
明哲弦被岳淡然一气呵成的快手唬了一跳,旁观的闻人骄与喻瑶也都非常骇怪。一向躲在背面的苏合反倒沉然,“出身绿林的蜜斯就是与众分歧,想必王妃也略懂奇门遁甲之术?”
“从先皇起就是传统吗?”
闻人骄坐在高座上推笑不答话,她的近身尚宫却从鼻子里收回悄悄一个哼。
本觉得这辈子一闪而过,谁想到阴差阳错得偿所愿,不消躲藏在暗处,却能光亮正大的在一起。
明哲弦款款走回坐位,笑道,“皇嫂与苏合都汲引我了,那边坐着的才是驰王妃呢,我只不过是个侧妃。”
闻人骄被刺了把柄,咬牙道,“多亏你有个好姐姐,我有个好爹爹啊。”
明哲弦就事论事,岳淡然不知内幕,又曲解她意有所指。
岳淡然脸上不安闲,多心这几个女人合着伙不让她好过;闻人骄才说她与明哲弦干系密切,那她投胎到北琼皇室的事,明哲弦如何能够不晓得,大庭广众这么问来问去是何用心。
明哲弦点头,嘴一歪,“的确没甚么大不了,想我琼瑜琳三国通婚,来去的天孙公主大多是出身旁支左门,像你我两个出身正统皇室的倒是少数。”
西琳更不消说,代代女皇,女子文可退隐,武可带兵,明哲弦既然是女皇亲妹,若不来和亲,将来必然封王封府,三夫四侍,又何止本日屈居一个王府侧妃。
岳淡然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我们这些山野草泽,对刀枪棍棒,布阵排兵都懂些外相,比不得里手,班门弄斧罢了。”
明哲弦笑道,“连我同事一夫的姐妹都未曾树敌,我同谁树敌?你我姐们比我一母所出的姐妹还靠近,我又有甚么好怕的?”
岳淡然正迷惑她那里来的侍卫,银剑就顶着个银面具风景退场,明显是对着一群女人行大礼,却做的半点不失风采。
岳淡然乐得说话点不在她身上,“畴前中秋都是在官方过的,不知皇家的中秋有甚么端方?”
闻人骄偷瞧岳淡然的神采,开初的一点难堪现在都没有了,整小我笑的安闲安然,也不顺着明哲弦的话说,却把一双眼在她与苏称身上扫来扫去,像是找到了甚么了不得。
话说的含混,大家内心都各有设法。
“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拜见两位驰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禀各位娘娘,主子叮咛我家王妃定时回府吃药,本日请先行辞职。”
闻人骄把不安闲都掩的好好的,“明天请皇嫂与姐妹们来,是要说中秋节的事,聊着就忘了。”
比岳淡然还不安闲的是被点名的闻人骄,皇后娘娘苦笑着对明哲弦嗔道,“胧夜你整日里仗着我谦让你,不时打趣不知分寸。这直来直去的性子,懂你的知你好,不懂你的岂不树敌了?”
连日听够了溢美之词,岳淡然脸皮也厚了,女人赞女人本来就是客气,美啊美啊的说多了,有几句是走心的?
闻人骄道,“佳节共赏,且都只是皇亲,王爷天然是去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