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那里？”
蚊虫飞舞的声音越来越响，在散着血腥味儿的尸身身上打转。
但司马凤再次践行了何谓得寸进尺。
阿四和头领在原地等了半天日，终究看到迟夜白拉着司马凤返来了。两人不好问产生了甚么，但看司马凤一身狼籍，便猜想大抵是被迟夜白揍了一顿。
他坐在椅上歇了半晌，起家翻找起屋内值钱的物件来。
然鹰贝舍当家已跑远了。
话说到一半，他停了。迟夜白严峻万分，捏着剑柄站了半晌，想听下半句，又不美意义催促，差点冒汗。
迟夜白：“……”
迟夜白压着肝火，好声好气地说：“再忍忍，我们立即就到了。”
迟夜白再也不敢点他哑穴了。
・污血
迟夜白：“又腹痛是吗？”
迟夜白气得牙疼，脸上不动声色，但太阳穴几近都已青筋暴起。他温声说着“是么那我便为你揉揉”，在手掌打仗到司马凤腹部的刹时立即从掌中吐出一丝内力，钻入司马凤体内。
迟夜白见他总算消停，一把将人拦腰拉进怀中，嘲笑一声，持续上路。
“不去……”司马凤咬牙道，“啊……我要回家，我要见娘亲……”
菜粥非常淡薄，在污渍斑斑的桌上放了三碗。他手中的碗最大最完整，但仍有一个裂口，粥水顺着滴落在他的胡子上。
“想要。”司马凤赶紧说。
汗没冒出来，话也没听完。司马凤话锋一转，不幸巴巴地拉着他的手道：“小白，我的膝盖和鼻子都疼，方才摔的。你帮我揉揉？”
窗户是关不牢的，被夜风吹得哐哐轻响。外头的蚊虫循光而入，在房间里嗡嗡乱飞。
迟夜白又点了他哑穴。但当夜安息的时候，司马凤蹲在火堆前跟他说：“我是看不到了，现在你还不让我说话……小白，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他想了半晌，在迟夜白的沉默里又赶紧弥补道：“我不怪你。我晓得是我不对，我让你讨厌了，但绳索节制不住流水，又如何节制得了心呢？”
“他日！”迟夜白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