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寨里头并不是完整乌黑的,骨头与骨头之间的裂缝固然不大,但能透进一些微小光芒,照亮内里。固然光芒淡薄,但对他来讲已经充足。他站在原地,沉默地四下打量。
石台就在他身边,外型古怪,像一个缩小了的斩首台。迟夜白站在石台边上,只感觉一阵眩晕。
迟夜白扔了手里的骨头,立即走到浮泛处,仍旧跃上三层。
迟夜白抖落粉末,将那块布攥在手里,低头看着脚下。
那只误闯出去的猛兽呢?他俄然想起这件事来。
很大,比看上去的要大很多。许是因为这寨子建在石梁上,他们站在石梁这边只能看到一面,而寨子的三面都被树和草密密包裹,让人看不出其大小。和四壁的骨头分歧,骨头寨的空中是用砖石砌成的。迟夜白蹲下来,细细地在砖石上摸了一会儿。
他抽出腰上的剑,凝神谛听。
迟夜白没有触碰绳索,直接从浮泛处跃上了二楼。
三层和二层又截然分歧:它比二层略小一圈,但不再是空空荡荡。迟夜白面前竖着一堵墙,墙体上接三层的天花板,下接三层的空中,非常密实。
绳索是从顶层垂下来的,仿佛专门用于攀爬,绳上每隔一段便缀着一个绳结。
第四层比第三层又小了一圈,绳索被压在一个沉重的石台之下,到此为止。
迟夜白心头生起无数疑问。
这是一根人骨,应当是大腿上部。骨头上没有伤痕,剥离得很完整,乃至可称为标致。
墙绕着浮泛筑了一圈,只留一个缺口。迟夜白直接往缺口走去。
内里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一样也没有听到内里的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