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道熟谙女声，高个女人和季循同时停下脚步。
季循脚步不断，也没有转头看她。
行动间，已经有人冲了上来。
身后传来吴佳旻的呢喃声，打断了姜寻音的思路。
为首的秃顶向前几步，笑得阴沉对劲，“又见面了。”
姜寻音但笑不语，又深吸口烟，也不直接没入腹中，让烟雾缓缓飘散而出，再用鼻子吸入。
边上一个小主子看破了他的小行动，当即大呼，“摁住他！这孙子想报警！”
几人一击不中，立马再次出拳，季循之前没少打斗，但以一敌五他也只能被动戍守，完整没有反击的空地。
鼻尖不竭传来海泥的味道，姜寻音忍不住耸了耸鼻子，“别叫教员，近期我不想听到老这个字。”
高鹏暗骂了句“操”，“老子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打！打到他服软为止！”
凌晨的门路给了姜寻音很大的空间发挥车技，她将车开得缓慢，脑中却不自发回想起方才季循戏谑的眼神。
一边说着，吴佳旻挥手让两个美容师出去歇息。
高鹏看出了神，张张嘴忘了说话。
乌黑的夜，空无一人的冷巷，不竭传来拳脚相击和季循的闷哼声。
尼古丁的炽热感沉入肺腑，再吐气时，口中的烟雾已了近于无。
高鹏身后的几个小弟被面前急转而下的景象惊到，竟一时忘了行动。
明显已经被世人摁倒在地，他的眼神里却一丝惊骇都没有，倒叫人看着内心发寒。
季循阴沉地看着高鹏，也不说话。
下一秒，一个标致的过肩摔，高鹏跌倒在地。
“你明天如何俄然转性了？长假第一天，一大早就拉我来做脸，”吴佳旻躺在床上，一边划拉动手机，一边问中间闭眼假寐的姜寻音，“不像你啊姜教员，之前你但是打死不来美容院的。”
那头的郑雅雯偷笑，“还嘲笑人家老一套，你数数假报警这套本身用过多少次了……”
姜寻音看向一脸怔愣的吴佳旻，“那就是蠢。”
季循神采稳定，谨慎翼翼地将吉他放到地上。
高鹏惊呼一声跳开，嘴上骂骂咧咧说了几句脏话，“你他妈有病啊……”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高鹏目眦欲裂，脑门儿上数条青筋暴起，“你觉得代雨欣那娘们儿是个甚么好东西？专捡老子的破鞋，还挺有成绩感？”
间或有星火和升腾的烟雾缭绕在女人周身，季循很称心识到方才的火光应当是女人点烟的行动。
姜寻音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将油门踩得更深，红色MINI飞奔而过。
倒是姜寻音吐出口烟，指尖一弹，将烟蒂顺势飞出，恰好打在高鹏裸/露在外的小腿上。
*
季循一瞬不眨地盯着姜寻音的行动，黑眸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光，就算认识涣散也始终不肯闭眼错过哪怕一秒。
高鹏来找陈琒的次数不计其数，包含前次姜寻音看到的那次，放假最后一天陈琒还特地叫来了季循，和高鹏交了次手。
半晌，姜寻音给身后的美容师打了个号召，坐起家来，“你悠着点，被人骗第一次是天真，第二次还被骗……”
语气安静地仿佛在说明天气候不错。
季循慢条斯理地将耳机折好，放入口袋，和高鹏的气愤比拟显得文雅得意，“这个题目我们前次会商过了，代雨欣和陈琒在一起之前一向是单身。”
高鹏忍痛捂着肚子，“还愣着干甚么？上啊！”
腹部再次遭到一击重踢，季循啐出一口血来，眼神却还是盯着女人不放。
“你们没吃饱饭？”高鹏大喝一声，咬牙切齿道，“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