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如有所悟,我们家所用的赤钉,就是用赤铜所炼,也有镂刻咒文和黑狗血感化的工序,但远远没有这么庞大。
三叔啧啧了几声,说:“三百六十根青龙镇煞钉还不放心,内里这位究竟甚么来头?”嘴上虽调笑,脸倒是白了。
我忍不住问道:“那是甚么?”我还真向来没传闻过甚么青龙镇煞钉的。
刚才在来的路上,这死老太婆就闹腾了一起,甚么“贱种、害人精”的,吵得我脑袋疼。但是一进了墓室,这老太婆反而温馨下来了,也不管她那鬼孙女了,就盯着那头青面狐狸看。
我蹲下来,细心看了几眼那颗躺倒的钉子。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大的仇敌就是莽撞行事,对于一些不明的东西,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只看不碰。三叔和死人脸也凑了过来。
村长大惊,忙问应当如何应对。三叔说这里景象古怪,本来一向有白家人照看,现在白梅归天得俄然,已经没法晓得此地墓室的来源。村长忧心如焚,直说这该如何是好。三叔说唯有把跳出的那根青龙镇煞钉先钉回原位,再观后效。村长听三叔这么一说,总算是心下稍安。
三叔如有所思:“白家人在这里隐居多年,莫非就是为了守着这口棺材?”
那老太婆围着狐狸雕像一向打转,我就盯着她一向看。厥后从狗牙谷回村庄,这老太婆也不吵不闹,坐在椅子上让人抬着,一向闭着双眼睛。刘文崇和刘子安父子对此明显大为欣喜,在他们本来觉得,老太太必然是要大闹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