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在独斟独饮。
兰蕊望着那无字的褐色粉末盒子,不晓得是不是也一起烧掉?
兰蕊傻眼,“听上去像是一剂药方剂,只是,为甚么要把方剂写在这里呢?”
一声火急的呼喊,吓得兰蕊浑身一冷,她家姨太太很少这么失态。
“角院送来的,就是阿谁童养媳,说是一些脂粉,她那里晓得呢,我们双鹤堂早就和脂粉胭脂一类的东西断绝干系多年了。”
“明儿起,给我擦吧,不管是不是脂粉,我就当脂粉擦吧――”三姨太摸着本身的面庞,“这张面庞再不抹点胭脂水粉,只怕要粗糙成墙皮了。”
兰蕊早就晓得了,正月十六的夜晚,是姨太太当年嫁给老爷的日子。这曾经是个喜庆的日子,现在想起来,倒是悲伤的夜晚,以是姨太太每年都要单独弄月,喝酒,好好地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