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云一遍遍安慰,他不睬睬。
白玉麟端着饭菜端着茶水,在边上放凉了,他动也不动。
灵儿始料不及,蹬蹬蹬发展,嘴里喊:“白爷爷拯救啊,云爷爷拯救呀――我爷爷疯了――”
“你倒是去呀你――”白峰气得蹦起来老高,指着门口:“没人拦着你,你想去送命就早点去!”
杀头大祸,还是满门抄斩?
这回,一枚白子被压碎了。
黑鹤被完整激愤了。他回身背起墙上的大弓,头也不回,蹬蹬蹬跑了出去。
黑鹤瞪着眼睛望着屋顶。
这子落得太重,硬生生敲碎了,分红两半。
老云赶出来,黑鹤已经拉着灵儿走远了。
“不,”白峰点头,“他这小我你还不清楚?如果我们不去找,他很有能够为我们死力辩白,乃至不吝顶撞陛下,我们真要去找他的话,说不定他不但不帮,反而再也放手不管了。再说,已经都这时候了,要赶往京都去找人,只怕来不及了。”
咣一声撞翻了云爷爷手里的瓷盏,瓷盏碎了,汤羹飞溅满地。
“僵局啊――又是一个僵局――”
明天大哥说没有这个兄弟,岂不是要断绝他们之间的兄弟交谊?
只要黑鹤不劝,黑鹤的脸越来越黑,他坐在白峰劈面,一言不发,也盯着那棋局发楞。
“黑鹤你出去!我这庙小,养不起你这大和尚。要造反,你去别处吧!就当我白某向来未曾有过你这兄弟!”
白峰望着桌上放开的棋盘走神,自从那天刘驸马带领的钦差们在仓促惊吓中簇拥着断了一条胳膊的梅内侍分开今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也闭门不出。坐在桌前单独下棋。
这话出口,大师都愣了。
“要不我再劝劝!”老云眼神踌躇,真的接过瓷盏,谨慎翼翼迈进门槛。
老云弓着身子从门帘下出来,白玉麟从速撵上来:“还在活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