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宫门外内侍通报,陛下来了。
坤儿听呆了。
身后跪地相送的端仪娘娘望着陛下的身影迈出门槛消逝,她软在地上,青紫的脸的确能憋出血来,俄然沙哑着嗓子喊:“把坤儿给本宫带来!”
正禧天子不出声,冷静走近,靠着儿子坐下,父子俩在一片青石上冷静相对。
坤儿顿时疼痛,但是他忍着,眼里泪水盈眶,“但是他们都要我做天子,他们说不做天子的皇子就没出息,一辈子只能被人逼迫,还随时有被杀头的伤害,只要做了天子,把别人踩在脚下,才有出息。可我一点都不想做天子,父皇您这么辛苦,我都瞥见了,做天子一点都不好玩,太累了――我要每天自在地玩,高兴地玩一辈子――”
少年俄然昂首,稚嫩的童音打断了正禧天子的喃喃自语:“父皇,我皇兄乾儿究竟是谁生的?”
陛下喝一口茶,“都说皇家无真情,只要权争与诡计,民气暗中暴虐!可朕从坤儿身上看到了完整不一样的东西,这孩子在深宫长大,竟然还能保持如许淡薄无争的赋性,至心推举皇兄做太子,朕真是没想到啊――”
坤儿一听父皇不见怪本身胡说话,这才一颗心放下来了。
莫非本身那里答复错了?才招惹出父皇这么多气愤?可明显老太傅就是这么教诲的呀,莫非胡子白花花一肚子学问的太傅也教错了?
但是话已出口,还能改口吗?
陛下公然欢畅,拉一把端仪,将她拉在本身身边坐了,笑呵呵开口:“坤儿这孩子真不错,朕明天赋发明,众皇子中本来也有如许懂事的好孩子――”
本来笑吟吟的端仪,粉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思疑本身听错了。
坤儿眨巴着黑黢黢的眼睛,“父皇是父皇呀,是明君,是东凉国年青有为深具声望百姓恋慕的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