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厓海义情录 > 第九章:青衫赣水非常路 烈棍飞风问归途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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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尹琮冷冷道:“不知你还要与我比试甚么?”言下之意是你的剑已经不要了,还能如何比试?

本来那白衣男人平时只用右手发那折扇里的暗器,今次右手被伤,他用左手未能一举到手;若谈用左手回招,更是能力所剩无几,只能勉强跟陆尹琮对几招。却见陆尹琮一个“灵山礼佛”,右手回了个旋,迅疾避过白衣男人的封下的流派,猛地击在他胸前。却还未完,那男人向后欲倒,陆尹琮一个回绵手,将其拉回,一招“恒河入海”,双掌齐出,击其肋下,那白衣男人闷哼了一声,倒下了不再动,连手上的折扇也是松开了丢在一旁。

尹琮便未几言,轻然离马,扎紧手腕,站近立个流派。却见这兀良哈虽是条粗暴大汉,但是移步换位,灵动非常。两人都各自眼瞧着对方,都不肯率先脱手。快速不防,尹琮只感觉一阵风过来,却见这兀良哈已经握紧了本身腰带,赶紧手搭其肩,仗着工致,微一用力,侧身摆脱了兀良哈的手腕,从其左胁钻过。兀良哈急回身,左脚迅疾绊住了尹琮右脚,把其臂,托其腰,将陆尹琮举起向左后一翻。尹琮吃惊,未及落地,左脚向兀良哈后心踢去,用力颇猛,顿时这兀良哈双手松开,向前踉跄,陆尹琮后转半圈,落地后又向后一跃,方得站稳。

那白衣男人将扇子摇着,仿佛思考的模样,口中慢慢道:“那就比试……嗯……比试甚么好呢……比试……”最后一个“试”话音未落,却见他目光如电,俄然堆积在尹琮脸上。陆尹琮甚么都未看清,只感觉一股极轻的风却以极快的速率劈面而来,他大惊中未及细思,整小我猛地向后仰去,便似大树俄然全部倒下普通,直直卧翻。这招看似浅显至极,却已然将这股邪风避了开去;何况如果没有陆尹琮如此之柔嫩的腰身和敏捷的技艺,任谁都必是非中招不成!

这兀良哈迅疾转过,扑上前来,抓住尹琮双臂,两人开端相持。这兀良哈气壮如虎,虽胸口受重伤,摔交仍不落下风,陆尹琮相持半晌,不能取胜,不由悄悄赞叹此人的摔交本领。目睹着这摔交中的踢、绊、缠、挑、勾都已尽数使过,兀良哈固然一时不能取胜,但也是绝对不落下风,并且毫不烦躁,双目一向炯炯有神,仿佛极其盼望能打败陆尹琮。过了半晌,陆尹琮已是颇耗体力。

陆尹琮晓得暗器上喂了毒,走到那白衣男人身边,怕他忽施暗害,已然防心大增,往他怀里一摸,没有解药。又探他鼻息另有,可见没死。陆尹琮问兀良哈道:“这解药在那边?”那兀良哈道:“我不晓得他的解药放了哪!”陆尹琮紧蹙秀眉,无计可施,只得先让兄弟将那几人横放顿时,再道别计。

上马欲奔,陆尹琮忽地愣住,似笑非笑地问着兀良哈:“我没记错的话,这位白衣将军好似是在第五位,而将军是在第六位?”兀良哈道:“恰是。”尹琮一声嘲笑:“有真本领的人还要排在放暗器之人的前面,天下另有这个事理,我今次见到了!”随后一声清啸,那顿时背影已埋没在烟尘当中,只见厓海会兄弟都是神情严厉地飞马跟着,虽添了几个伤员,涓滴不减锐气谨慎,几十人没二话地往那青虎峡里奔去。兀良哈想提示他不要出来,可这话又有何事理说得出来?更何况也明知陆尹琮不会畏退。心中不由得甚是凄凄黯然,便回身去扶那在地上装死的白衣男人。

尹琮不肯与一个受伤之人脱手,在顿时侧身挥了挥手,道:“我从不乘人之危。”那人哈哈一笑,大声道:“是条男人,快快与我比试一番,不然便是你自认输了!”陆尹琮道:“你胸口受重击,若要摔交,恐怕不公!”那兀良哈道:“与人比试摔交,我本要让别人几招的,不然应算对人不公!”说着,凝睇着陆尹琮,双目炯炯有神,那神情似已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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