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如果喊出来,固然另有五个丫头在身边,但是舍得寺里也有几个尼姑。
沈秀神采微沉,道:“快去。”
“苏女官到来,让我表情沉重啊。”沈秀说着,对音儿和琳琅道:“你们到门口守着。”
老尼姑和小尼姑的穷酸不是假的,庙里的寒酸也不是假的。
“只怕比来不可。”俄然一句传来,是苏怀玉的声音。
“啊?”音儿顿时大惊失容。
“我这里有些药膏……”沈秀说着,随即道:“苏女官应当有常用的。”
沈秀看她一眼,不晓得她是真不怕,还是无知恐惧,道:“明天也没得出门了,把我的医书拿来。”
“传王总管来。”沈秀直接叮咛,“关门闭户,这屋里的下人皆不准四周乱走,更不准胡说话。”
不着陈迹的打量着佛台,固然脏乱不堪,但香倒是刚点上的。
“是。”音儿应着。
“能如此谈笑,方见侧妃的胆识。”琳琅笑着说。
本觉得是临时烧香做个面子,现在想来,估计是为了掩蔽血腥味。
普通环境下,女眷碰到这类事情,能保住性命就是可贵了。
如果人跑了,她就要考虑,会不会被抨击了。
如许的环境下烧香,实在太委曲了。
沈秀笑着坐上软轿,与来时不异,音儿随轿,四个小丫头跟在背面。
沈秀道:“郡王妃倒是很会享用。”
如何也想不到,王府家庙能破成如许。
王总管故意多说几句,但沈秀己经不想听,也只得回身去办差。
小丫头们和抬轿轿妇,惊吓之余,更有些不知所措。
琳琅笑着道:“姐姐莫非不想听,前几天我还听你起呢。”
一个几近荒废的庙里,为甚么佛台之下会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