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权标堂大厅,蔡禾苗吃紧忙忙跑过来:“秦夫人,本日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欢畅着出去。可返来后,衣裳乱了,头发乱了,两人苦着脸,一句话不说。大少爷去了书房,大少奶奶在房里哭得很悲伤。奴婢不敢多嘴,还请秦夫人去劝劝。”
秦雨青一下子心凉了:“本来一官不怕热,果然是生在福建啊。但是馆娃斋怕热啊,让它给馆娃斋扇风吧。”
“清风徐来普通,真是个奇妙的东西。雨青,你为我操心了感谢你。也感谢你对怀素的体贴。”郑飞黄自言自语暗叹:“我想听你击磬,敲钟,想看你跳浣纱舞,想让你为我扇风,也想为你解答“褰裳”的意义。但是,我们在金门岛说了多少次‘最后一次’,却老是沉湎在这对不住明俨的‘最后一次’中。现在回到郑府,不能再拖泥带水了,当断就断了!”
董友姑结结巴巴地边哭边说:“明俨他本身拉我出去,权标堂后不远处有一片很美的春兰……”
“雨青,”郑明俨拉住她的手,哀告说:“友姑不让我进房。”
秦雨青沉默了:“一官,感谢你的美意。不过这些机器的东西,不便搬动,轻易破坏,还是别搬了。你若嫌它占处所,往窗外一扔便可。”
秦雨青来到郑明俨的书房,见他失魂落魄地躺在躺椅上,他问:“雨青,你如许气冲冲,是为友姑来发兵问罪吗?别说了,我已对她报歉,好说歹说,她就是哭个不断。我跟她说我当时脑筋进鬼了,她就是不听啊。我实在没体例了。”
“对,明俨他不是人,彻夜让他睡书房,我们都别理他。我也累了,先去歇息了。”秦雨青用心让董友姑担忧郑明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