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朔的,弄得秦雨青内心极度不是滋味,但她也不像畴前那样哭闹了,想着:明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郑经当作了友姑为他所生之子。我甚么也不是。
次日,秦雨青醒来,窗外已大亮。“现在即便不是巳时也是辰时了,如何一官也不叫我起床呢?一官,你鄙人面吗?”没人回应。
郑明俨笑着说:“雨青,我们都是平辈,何必拜年?”
“看来他是想让我多睡一会,是啊,出去后还不如在馆娃斋多睡一会,一官想得真知心。可我总得出去啊,内里另有我在乎得人呢。先去奉侍四蜜斯吧。”秦雨青自言自语了一堆,内心充满阳光,但出了馆娃斋,阳光就暗淡了。
董友姑将苦衷说出:“客岁年底,我爹就因行事固执而获咎了朝中小人,他常日里不肯与宦海权势来往,也没有朋党为他辩白,现在夺职在家,宦途已远去。曾经的门庭若市,想必本日是门可罗雀吧。我只怕明俨去后,返来后免不了被家人笑话。而明俨和我已无宗子的担当权,归去后,也担忧我娘和爹不悦,让我的庶母看轻我娘。”
带着遗憾,两人在馆娃斋高低两层,各自睡了。“还是这里轻易入眠,没有恶梦。”两人想的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