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多虑了,小少爷虽还不会走路,但已能够在浴桶里泅水了。”蔡禾苗高傲地说。
郑经就举起小木船,奶声奶气地对郑飞黄说:“爷爷,荡舟。”
董友姑斩钉截铁:“可他如果为了我们两个而放弃此次机遇,留在泉州,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蔡禾苗抱着郑经站起来讲:“老爷,夫人,前次小少爷在至幸堂获得了老爷赏的小木船。他一向拿着玩,玩坏了,就哭闹,也不肯沐浴。大少奶奶派人给他买了很多小木船,他才高兴,肯沐浴了。”
秦雨青和董友姑站在远处等着,看着。董友姑说:“爹过两天要去金门谈一笔大买卖,是与扶桑人和西洋人谈。他带部下人亲身去,并且要去十天,可见这是一宗严峻的买卖。我想,让明俨能跟着去,为爹出运营策。”
两今后,董友姑令人在闰竹园的空位上摆了很多木桶和木盆,盛满水,内里放了很多小木船。蔡禾苗带着郑经在玩耍。
待郑飞黄佳耦走远后,她和秦雨青眨眨眼:“雨青姐姐你说的欲擒故纵还真有效。等明俨去金门,必然会有展露才气的机遇。”
“友姑,这句话你唠叨了很多遍了,我听你的就是。你也歇歇,看你打动的,都冒汗了,还不去沐浴。”郑明俨摸摸她的手心。
“对啊,假装被绑架了。”董友姑说。
“是的,老爷,木船越多,他越高兴。你看,这么多木桶,社玖院都摆不下了,就只好摆在闰竹园的空位上了。奴婢现在的任务就是陪着小少爷玩木船,别的甚么也不消干。”蔡禾苗拿起一艘木船给郑经。
秦雨青看她:“事在报酬”,友姑你说得好,你成熟了,英勇了,可这是用多少血泪换来的啊?
“怕甚么?我回娘家住十天,雨青姐姐跟着一起去。”董友姑欢畅地说。
这时,秦雨青和董友姑来了,郑飞黄就说:“友姑,你来得恰好,跟明俨说一句,爹后天解缆,去金门谈买卖,估计要十天,带着郑经一起去。”
“是。”蔡禾苗说。
“友姑,你有奇策了?”秦雨青看她仿佛有设法了。
“爹,”董友姑还是假装不舍郑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