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弯的竹子高低来回，翘来翘去，郑明俨问她：“雨青，这竹子好玩吗？”
郑飞黄没有真面答复她：“雨青，当初这个闰竹园的名字和种满竹子的主张是你和友姑一起想好，为明俨而想的？”
“上帝教？”秦雨青从未传闻。
郑明俨在前面等，他转过甚：“雨青，昨日早上你就是从这里回到福玮院的，这是你每日的必经之路吗？”
“雨青，我晓得你没有做不知廉耻，搔首弄姿，招蜂引蝶，打情骂俏，淫荡，耐不住孤单的事。你没有对不住别人，别这么惭愧。”董友姑说完，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一点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郑飞黄还想解释秦雨青是无罪的，但秦雨青已失声痛哭：“不管原罪还是本罪，犯了罪就是恶。乱伦就是天理不容！”
郑飞黄阐述了他的信奉：“雨青，我是上帝教信徒。”
郑明俨立即转头：“友姑。”
“明俨，你思念雨青姐姐没错，但我心中的‘翠竹君子’，却在我的墨兰小道上，压弯这些常青竹。民气难测，海水难量，或许我不该对你抱那么高的希冀！”董友姑头也不回地说。
“一个是我正视的儿子，一个是我深爱的女人，如何妒？如何恨？何况我让你们散了，这已是歹意，另有资格去妒，去恨吗？”郑飞黄摸着她的头发说。
秦雨青先不说话，给了郑明俨一巴掌：“原觉得是翠竹君子的你，连个男人都不是！先不说你两次对我禽兽般的热诚，就说友姑，做错了甚么，你用那么猥亵的词骂她，难怪她会气得不吃不喝，还自写休书。友姑为你支出了多少，要我一点一滴输给你听吗？光是她无微不至地照顾郑经这个并非他亲生的儿子，你就该对她戴德不尽，娇容惯纵，你还做出这类白眼之事，今后看谁还愿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