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这但是他第一次杀人!他一向都是良善之人哪。
“周管家,我爹落水太冷了,你把你身上外套给他穿。”舒吭笑吟吟对周崇智说道。
她的目光钉在他的脸上,令他激灵灵一抖。
“莺莺儿,你母亲在你婴儿期间就去了,为父固然娶了后妻,却也不在了,那些外室都留在了榴花城和郴州,为父是一时胡涂……”
周崇智走出来,面无神采看着舒吭。
莫非荣花苑的丫头都睡成猪了?自家娘子一夜未归她们没有寻觅也没有发觉?
“父亲为何要推我落水,女儿不信赖这是父亲本意,幕后主使是谁?”
她道:“杜学洲和杜家两位小娘子的运气向来不系在我手中,而是系在周崇智你的手中。”
目睹日头越升越高了,园湖中间还是人迹罕至,没有他设想的吵吵嚷嚷哭哭啼啼的打捞沉尸的场面。
“是是是,”申老爷忙着点头,喷嚏不竭,“为父记着了。”
申老爷打了个寒噤,舒吭唇角一弯笑道:“父亲真的该归去喝姜汤了。”
“我向来发言算话,决不食言。”舒吭笃定道。
舒吭冷冷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父亲将来当上国丈甚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是寄人篱下,应时候服膺谨言慎行!”
是的,姑夫人的孩子们不是她要照顾的人,而是他要照顾的人,他们能不能被照拂,而不是被谗谄,那就要看他对她而言办事是不是得力,能不能为她所用,成为她手中一把锋利的刀。
“大娘子,你今后发财了,会不计前嫌照顾姑夫人在这世上的遗孤吗?”周崇智问道。
申老爷内心嘀咕,或许想得太入迷了,当背后伸来一只手在他肩上一拍,他蓦地吓了一大跳,脚底一不留意就滑进了湖水。
就算他对她再不喜,也必必要承认,她是个有本领的人,能够干大事的人,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周崇智一脸凝肃:“我明白了,也请娘子记着明天的商定。”
“你不是……你是……人是鬼?”申老爷声音颤抖,抖抖索索问道。
这女孩子是妖怪,她的笑容竟然比不笑更令人生冷。
而这个场景一向困扰他昨夜的梦境,还他在战战兢兢中睡着,大喊大呼着惊醒。
她看起来波澜不兴的语气却让申老爷听出了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