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夫人道：“莫非除了我们尹家，别人就都不准姓尹？”
老夫人点头：“事不宜迟，抓紧派人去查吧。”
“我们如何调查，凭甚么让你们来出主张？”尹申冷嗤。
一向以来她在尹申心目中都是一个贤惠的老婆，如果顶撞了婆婆，那还能算是个贤惠的儿媳吗？
外头丫环蹬蹬蹬跑出去，脆声禀报：“老夫人，姑夫人，老爷，夫人，尹娘子来了。”
“现在好了，老夫人您不必悲伤了，娘子活得好好的，能够返来贡献老夫人您，与老夫人您共叙嫡亲之乐，老夫人，您欢畅吗？”素雪说着看了舒吭一眼，舒吭向她浅笑着点点头。
焦氏内心说不出的委曲，嘴巴上却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
老夫人拐杖在地板上敲了两下，尹申只好闭嘴。
老夫人一见舒吭，内心已经认定了七八分，和那平氏太像了，十几年前，平氏初入尹家的门，当了新嫁娘的次日来到老夫人跟前敬茶，就是这般风景，盈盈然，嫩得能掐出水来，飘飘然仙气萦身，当时她还在想，此女只应天上有，有幸被她尹家得了便宜，若不是厥后平氏抱病至哑，她对这个儿媳还是顶对劲的，不管样貌还是嫁奁，都无可抉剔。
比拟焦录是骗子的结论，焦氏甘愿昨夜俄然拜访的这五人是骗子。
焦氏忙道：“老夫人，焦录家贫苦，哪不足钱给她买丫环呢？他本身女儿还没有丫环呢，哑子如何会有？”
老夫人在内心可惜着，舒吭已经跪地，行了顿首大礼。
“就这么定了。”老夫人点头。
尹申急了：“大姐，你不能因为那哑巴救了洲洲儿，你就方向她说话，假的就是假的，绝对不能乱真！假的就该打出去！”
焦氏委曲，这十年来，全部尹家也无人问津哑子的事啊，只怕全部尹家都当这哑子已经死了，现在反倒来指责她了。
“母亲，大姐她豪情用事。”尹申不悦，一甩袖子，端起茶几上的茶水猛灌。
一个粉红襦裙的少女盈盈然走出去，老夫人昂首看去，只见雪亮天光拱着一朵清爽水莲走出去，好一个小仙女。
这些话都是昨夜舒吭提早教素雪说好了的，现在素雪流利说出，脆声脆气。
老夫人差点就顺着素雪的意义答“欢畅”了，尹申重重咳嗽了一下，老夫人方道：“若真是我尹家的孙女，老身天然欢畅。”
老夫人点头：“阿眉说的对。”
老夫人摇点头，道：“申啊，稍安勿躁，真的假的，我们不调查如何下结论？如果真的是尹家的骨肉，就如你大姐说的，不能再流落外头，令明珠蒙尘了。”
这哑巴是假的！假的！假的！
尹申的来由让焦氏都听不下去了，她忙替丈夫解释道：“老夫人，我瞒着，是为了怕老爷另有老夫人您悲伤。”
“如果真是我们尹家的孩子，天然不能再让她流落外头，明珠暗投了。”姑夫人道。
东院的两位现在也端坐西院花厅，老夫人也在，姑夫人作陪。
“在查出真假之前，他们还是分开尹家为好，”一向没有机遇说话的焦氏终究忍不住说道，“如果查出来他们是假的，我们尹府在茭阳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户，却让一个骗子登门入室，岂不成为别人眼中笑话？如果真的，再迎返来也不迟。”
姑夫人却道：“我倒感觉她的体例可行。”
尹申见焦氏一脸忍辱负重，并没有辩白，便于心不忍，替焦氏道：“母亲，这事怪不得行娘，当时我刚调任榴花城，到差期近，行娘也是不想扫我的兴……”
“勿吵勿吵，有干系没干系，问清楚才气下定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