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是个少年,肥胖的身躯,白净的面庞,手里端着一个药罐,汩汩冒着令人难忍的臭气。
粗陋的屋子里,少女端坐在四方桌旁。
焦生道:“阿莺,你是要我给丁公子喂药?”
“再闻下去我要吐了……”
一个丫环没说完,另一个丫环已经冲到廊下哇地吐了起来,其他丫环就像被感染了似的也直冲廊下,呕吐声四起。
面前放着一碗水,她端起白水悄悄呷了一口,放下碗时,行动轻巧却又充满豪气,像一个挥斥方遒的男人,完整不像一个荏弱的豆蔻韶华的少女。
“丁家有钱,丁公子是丁家独一担当人,他的命岂止五千两?”焦生云淡风轻道。
丁老爷跟着管家仓猝忙去见被关在厅房里的女子,进门便是拱手作了个大大的揖:“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获咎神医,实在该死该死,还请神医大人大量……”
半夜半夜,一个丫环欣喜若狂的声音从星辉小筑里传了出来:“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焦家陈旧的木门前,焦家姐弟不时向村口张望,只不过弟弟淡定,姐姐烦躁。
丁老爷吞了吞口水,看着一脸淡然的少女道:“你就是阿莺娘子?你当真能治犬子的病……”
站在他们身后的焦生暴露奥秘一笑。
“你信因为你傻,丁家可不是傻子!”焦娇撅嘴。
“阿莺,可否连药渣一起喂下去?”焦生问。
焦生话音甫落,丁家的人就进了村口,这返来的但是丁老爷本身,他要亲眼看把守家和下人丁中阿谁神乎其神的短长女子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妖怪,竟然能用树叶杀人!若她真的能治好本身儿子的病,那么莫说五千两银子,就是将她像菩萨一样供起来也不为过。
少女未及开口,焦生已经展开了第二张宣纸:“钱到病除。”
丁夫人抱着丁公子喜极而泣:“我的儿啊,我的儿啊,真是皇天有眼,赶上菩萨了,我们丁家祖上积善啊……”
……
有道是良药苦口,可没说良药熏人呀!
在焦生甩出第四张宣纸上“送客”那两个字时,丁老爷已经惶急道:“管家,银子快拿出来!”
焦生早就胸有成竹,对丁老爷道:“丁公子久病难医,丁老爷防人之心,人之常情,现在既然丁公子已经病愈,那我和阿莺便能够功成身退了。”
“甚么药,这么臭!”丫环们嘟哝。
甚么跟甚么嘛,谁说老子亲身来请了,老子是来看看你这丫头是不是吹牛不打草稿,你还真当本身是神医了?
少女点头。
但是一想到这个寻花问柳该死的丁公子竟然要娶他的姐姐,焦生便有了抨击之心。
继而,周遭百里的大夫连夜都被请进了丁家,每个替丁公子看治过的大夫都感觉不成思议,必死无疑的花柳病竟然古迹般好了,身上再找不出一丁点花柳病的症状。
“焦娇,既然她是哑巴,她如何信口开河?不过,一个哑巴如果能够信口开河,我还真的就信。”焦生笑吟吟的,对阿莺他打心底里谜之信赖。
屋内一片寂静。
焦娇道:“焦生,你说那哑巴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大言不惭向丁家要五千两银子!”
看着丁老爷肥硕的脑袋一时有些懵逼,焦生道:“阿莺的意义是,丁老爷亲身来请也没有效的,丁公子的病诊金需得五千两银子,一文钱都没得打折。”
烛光映托着端坐木椅上的少女一脸淡然,仿佛在看一个木偶人在演戏,且演得不出色,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