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把目光聚焦到亚特拉斯身上,却见他暴露一个前所未有的,带一丝‘恶作剧’意味的笑容:“我开打趣的,实在是因为跳舞会惹很多费事。”
亚特拉斯很天然地牵着我的手,我却严峻到爆棚:“听、传闻陛下一贯都是不跳舞的。”
海面上巨型轮船乘风破浪,船面上再不是空无一人,无数海员抬头向飞艇挥动双手。
“陛下现在就不怕惹费事吗?”
我实在不晓得是该委宛地答复“实在我并没有等多久”还是坦白说“陛下,我一向没有等你”……想来想去,这两种答复都是渣滓,干脆以我普瑞尔的招牌傻笑来回应。
“别说那不知好歹的丫头了,就连维比娅主祭司都被回绝过。真不晓得今晚这个丑八怪如何就能让陛下例外?”
左边是刚才那群八卦女中的两个,此时她们俩都眼冒粉红星星,一副花痴状盯着亚特拉斯,我担忧等会儿亚特拉斯会被她们生吞活剥了。
音乐换了一支,跳舞从面劈面的双人舞变成了行列舞。那群女人们刹时一窝蜂挤到亚特拉斯那边,争着抢着要和他跳舞。
接着是一些贵族和初级祭司送礼品,但都比不上几位王子脱手豪阔。亚特拉斯一向保持着规矩的浅笑,比及统统贵族和祭司送完礼后,才轮到压轴的四大主祭司。
独角兽山谷内,巨龙拉冬趴在树下睡觉,一群门生把画架立于湖边,笔尖细心勾画着独角兽山谷的美景。不远处的云上之宫焕然一新,从一旁的石碑可见这里已经是博物馆。
亚特拉斯并没有多大反应,还是是浅笑着点点头。倒是伊菲蒙冲动地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画里的珀罗普斯。啧,这家伙看到美人就这副德行,也不怕他老爹气醒过来把他给封印了。
国王就是国王。
向来没感觉一支舞的时候竟能过得如此之快。
此时一曲结束。
埃拉西普斯终究忍不住抿紧嘴唇。
心不在焉地跳了一会儿,恰好音乐到了高/潮,几位王子都纷繁进入舞池:安弗雷斯非常照顾舞伴,伊菲蒙则风骚到了顶点,和他一起跳舞的男女都逃不过他的咸猪手。曼尼修斯舞姿很狂放,奥特库吞却跳的中规中矩。埃泽斯不知为何始终板着一张扑克脸,坎坎像丛林中的精灵,只要站在他身边就会传染到欢愉。
我拉远一点和他的间隔:“我就是个俗人。”
“那种冰山,换作我是陛下也不想和她做/爱,”
俄然内心涌起一阵浓浓的失落。
“六王子奥特库吞殿下的礼品,原装奥林匹斯神典。”
亚亚亚亚亚特拉斯竟然拦过我的头,抵在了他的肩上……
几近是在眨眼间,音乐就换成了一首极其迟缓的圆舞曲。又到了互换舞伴的时候,亚特拉斯牵着我的手带我滑出一个半圈,我晓得他的下一个行动就是把我交到别人手里。
那一刻,我由衷的信赖,若群星闪烁,光彩灿烂,亚特拉斯必将在最中心。
格雷念完,四个宫侍就捧着一副画走上高台。这幅画我见过,恰是云上之宫中那副‘海神挚爱’的缩小版。
“还记得上一次艾米丽聘请陛下共舞吗?阿谁不幸虫被当众回绝了,哭了整整一个早晨。”
“如果想和一个总惹费事的人在一起,最早要学会的就是对付费事。”
太阳缓缓从海平面跃出,一架飞翔器朝太阳的方向行去,驾驶位上站着一个少年,伸开双臂,拥抱朝阳。
本来不管古今中外,女人都一样热中于八卦。
身边传来两个女人但愿落空的哀叹,我小声提示:“陛下,这里应当换舞伴了。”
莫非这些就是亚特拉斯合适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