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楚休在,玄儿也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孩子,她是能够放心的。
楚休不知柳妃的企图,也不急着分开,只静待柳妃的行动。
这吴侍郎是个勤恳之人,对待下级恭谨,对待部属朴拙,做事也从不草率,更没有贪污纳贿的记录,只因此人向来怯懦怕事,从不敢获咎人,仕进上更不敢有忽略,并且还极其惧内。
柳妃走后,楚休才从屏风前面走出来坐在苏缘身边,仿佛很有些利诱,道:“本是件极平常的事,如何就能被她随口归纳成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
现在妾身只是大要风景,妾身心中只要楚先生一个念想,若能得楚先生青睐,妾身愿为先生赴汤蹈火。”
柳妃心中冒出了一种设法:我若得不到,也要让你一世悔怨!面上却恭谨称是。
“妾身固然是柳太师的嫡出长女,过得却并不好。母亲软弱,父亲宠妾灭妻,连带我这个女儿也是没有好神采的。妾身自幼固然吃穿不缺,实在比普通的大户人家蜜斯也不如。
皇上对我本偶然,入宫后皇后不时刁难,他却不加理睬;长公主更是假借偿还后宫大权的名义,对这些事假装没瞥见。
直到傍晚苏玄回到摇光宫,苏缘瞥见弟弟满脸笑容、脚步轻巧的模样,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略微安宁了一些,起家去和咏杉安排晚餐。
长公主冷哼道:“柳妃是没听明白本宫的话吗?该你问的你能够问,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免得你和那楚休都有性命之忧。”
父亲官复原职以后,急需重整朝中权势,皇上……皇上只不过是为了均衡刘柳两家,便与长公主一起,姐弟俩一唱一和把我拉进宫中。
楚休来时,柳妃仍然做宫女的打扮站在水池边,雨铃识相的退开,便只剩下柳妃和楚休二人。
宦海上每日都已经是战战兢兢的了,回到家里还要受老婆指责,是以整日不见欢颜。柳太师见他如此非常不忍心,便着人在永安城给吴侍郎置了一房外室,这事本是柳太师拿捏吴侍郎的招数,却再逃不出刘相的耳目。现在恰是柳太师想让吴林办些事的时候,刘相却来了个先发制人。
这便是妾身的出身了。”
想到这里,苏缘有些坐立难安,这个女民气狠手辣,得不到就要毁掉,如果玄儿没法给她她想要的,她又会做出甚么来?
吴夫人自打结婚以后一向说甚么是甚么,现在那里受得了如许的丑事,叫上丫环婆子持枪带棒的就直奔吴侍郎外室的居处,不但把那外室好一番热诚,吴夫人还亲身脱手把吴侍郎打的鼻青脸肿。
这日柳妃叫雨铃给正在当值的楚休传话,说许悲将军正在找他,让他便可到梨华院一趟。
“未知柳妃娘娘有何指教?”
苏缘笑道:“道隐师父不是让你来人间历练的吗,你南溟可有如此风趣的事?”
这时苏缘带着咏杉等人返来,两人便收住话题。直到吃了晚餐,三小我坐在窗下饮茶谈天,苏玄提及比来朝上的趣事。
这日刘相让人给吴夫人递了话,这些日子吏部并非真的那么繁忙,吴侍郎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是因为他已经在内里有了外室,现下两人就正在一起呢。
楚休点头深思。
苏缘紧紧握着茶杯,指尖泛白。
楚休掰开苏缘的手将茶杯放下,和顺的把她搂在怀里,道:“放心。”
苏玄邪邪的撇嘴一笑,道:“若说她毁了皇后那是因为恨,能如此待你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她对待心仪之人尚且如此暴虐,如有机遇她会对姐姐做出多么暴虐的事?前朝也该闹够了,这个女人不能再留。”
柳妃有些哽咽,接着又道:“长公主生来就甚么都有,父亲的厚爱、弟弟的保护,更不必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