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已经等不及,纷繁开端催促。
苏缘踏出摇光宫,看着两边对峙的阵仗,皇后跪在石板上哭哭啼啼,皇上斜坐在轿辇上面色乌青,便走到苏玄身边,道:“没眼力劲的主子,还不扶皇后起来!”
他却不焦急,摸了一把递上茶水的宫女滑不溜丢的小手,那小宫女害羞带怯的白了她一眼,坐回到人群里,他便用杯盖撇去茶中浮沫,好整以暇的啜上一口。
皇上的汤是喝不下去了,只得放下碗,问道:“皇后感觉如何才气不命苦呢?”
皇后正跪的膝盖发麻,刚被扶起来却感觉不对,也不哭了,只看着苏缘道:“长公主何时进宫的?为何不向本宫通禀?长公主好气度,见了本宫竟然都不拜!”
耳闻不如目见,东一总算见地了。刘相宠嬖女儿,教出个如此的小家子气,大师的主母也都不止于此,更何况这后宫本来就是用来均衡前朝的,自古帝王称孤道寡,后宫的女子更是含泪和血吞。就算不甘心,也得有个章法吧。
话说自皇上回宫半个多月,倒是去了天璇宫一次,却只是与皇后客客气气的吃了一餐饭,便回摇光宫安息去了,可柳妃那边却连续去了三次。
皇后这一扑实在惊到了苏玄,苏玄后退一步,脚下刚好绊在肩舆边上坐回到椅子上。
比来宫人们口中又有了嚼头,见到的人说给没见到的人听,听过的说给没听过的人听,茶馆里平话的想必也归纳不出如此跌宕起伏、动听心弦的故事来。
本日有早朝,等皇高低了朝还要与几位臣子伶仃议事,然后十之八九会回到摇光宫。
东一扯着脖子大喊:“皇上驾到!”好久没呼喊了,东一的嗓子一阵发紧,连连咳嗽。东一固然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面皮却还很白净,此时脸涨得通红,神采格外古怪。
明天非论如何也要把皇上给请来!皇后盘算了主张,便想着如何能见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