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生母孝诚昭敬太后所赠,大长公主天然是贴身戴着。可现在真正的玉佩在苑儿手中,固然不能直接证明当年婴孩被调包,但也充足申明当年出产之事确有蹊跷。
文国夫人还是板着一张脸端着高姿势,见江琬给她施礼也只是如有似无地应了声。身后的许灵嫣穿戴桃红色衣衫,模样美丽。反倒是嫡出的许灵珺穿戴不起眼的月红色衣裙,发髻上也只是用一根玉簪装点。
得知江琬入宫,许太后立即召见了她,同时也从她口中得知了大长公主和季驸马的事,也见到临时留在江琬身边的苑儿。
“传闻你家里mm嫁到了翟家,她现在过得可好?”
“这位女人刚才还说我妙手回春,如何现在又不信赖我了?”江琬昂首,似笑非笑地反问。
“让她们出去吧。”
宣文帝却不去理睬他,抬眸望着苑儿,难怪初见他就感觉这双眼睛很眼熟。
苑儿望着他,眼底满满都是恨意。“我不是个差点被你害死两次的不幸人。”
苑儿从里衣里取出来一枚荷包,又从荷包里拿出一枚拇指大的玉佩。
姚公公当即疾步跑出去,过了大抵一炷香的时候又返来了,手上还捧着个嵌螺钿的匣子。
许灵嫣见她态度对付倒也不活力,猎奇地问:“传闻望舒县主妙手回春,这几日我有些不舒畅,不知望舒县主可情愿替我看上一看?”
“望舒县主如何,珺姐姐她这几日老是恶心想吐是何启事?”许灵嫣迫不及待地问。
竟是滑脉!
“有,季驸马将私生子带进公主府却也舍不得外室,便让外室以奶娘的身份留在了公主府。这些年季驸马偷偷给她很多财帛,还在芙蓉苑旁给她买了一栋三进的大宅子。”
许太后瞧江琬说得不卑不亢,心中非常对劲。她正要开口扣问江琬对谢时渊的印象,外头传来文国夫人带着两位许家蜜斯求见。
苑儿言之凿凿,乃至还能清楚说出季驸马给那外室送去红珊瑚,想来此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文国夫人径直走畴昔同许太后说话,江琬站在一旁瞧见许灵珺望着她便友爱一笑。
江琬昂首与许灵珺对视,望着那双清澈眼眸,江琬心神一动说道:“珺女人并没有大碍,只是脾胃不佳,我替她开一副养脾胃的方剂,按着吃上三四日就好了。”
大长公主倾慕季驸马大半辈子,若亲生女儿果然被更调,于她而言岂不是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