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谢时渊接过喜娘递过来的喜秤,看着两步外坐在床榻边的江琬,只感受胸腔里心砰砰砰跳得特别快。
半月前,帝后悄悄前去岭南看望年幼的安王,太子监国。
固然内心有些埋汰谢时渊,但实际上许太后亦是笑得合不拢嘴。
一群人围着江琬手忙脚乱的,她耳边却响起了别的两小我的声音。
谢时渊脱去沾满酒气的喜服,有些怠倦地坐在江琬劈面,抬手擦去她嘴角的饼屑,“我还怕你本日饿着,没想到你又是吃山查又是吃饼的。”
“我们可真倒霉,好好的三月三花朝节,不能出去踏青采风,偏要守着那烂心烂肠的恶蜜斯。二老爷他们太仁慈……”
对,本日是三月三。
“不止呢。当时咱大蜜斯已经被指给五皇子,被关在佛堂的二蜜斯特地打伤了人逃到五皇子屋里,……”
江琬一笑,就临时忘了刚才在耳边俄然响起的对话声。
谢时渊见他们来势汹汹,寻着机遇跑了。
三月三花朝节,本日也是谢时渊迎娶江琬的日子。
江琬倏然回神,便瞥见麦冬悄悄往她袖子里塞了几个山查,手捂着嘴低语道:“我听喜娘说新娘子一天都没时候吃东西,蜜斯还是藏点到袖子里,花轿上好歹吃一些垫垫肚子。”
入夜,外头还是热烈不止,谢时渊身为大理寺卿常日里对着其他官员老是冰脸,本日那群人终究逮到了机遇,名正言顺将他灌醉。
“这但是我心心念念想要迎娶的老婆,我天然要紧紧抓在手里。”
英国公府大堂里,许太后穿平常老妇人的衣服坐在上首,陆远夷坐鄙人位。
果然是十里红妆。
见谢时渊这般迫不及待,四周收回好大一片轰笑声。
“国公爷你这分歧端方……”
“好吃。”
“蜜斯是欢畅坏了?本日是三月三花朝节,也是蜜斯和谢大人哦不对,和姑爷的大喜之日啊。”麦冬头也不抬起来地说道,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不过他早有筹办,请了本年春闱的新科状元秦恕。
看着面前一对璧人拜完六合入洞房,许太后出声将素心喊了过来,“素心,本日是个好日子,哀家也要多饮几杯沾沾喜气。”
谢时渊固然也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但那点文在本日明显是上不了大台面。
“谢时渊……”
意味着对谢时渊和江琬祝贺的桂圆、红枣、花生落在铺了龙凤呈祥被的床榻上。期间谢时渊护着江琬不让她被东西砸到,没想到反而碰撞了江琬藏在袖子里的山查。
这不测一幕,反而惹得在场世人哄堂大笑。
见状,江琬有些哭笑不得。其他东西也就罢了,这山查但是开胃的。
良辰谷旦已到,屋子外头响起连缀不断的鞭炮声。鞭炮声熄,便闻声陆远夷带着安冼等人,拦着要来接新娘的谢时渊一行人要催妆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