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家人神采各别。
江娴亦羞红了脸解释:“不,是我蹲久了脚麻,才不谨慎跌倒侍卫大哥身上。”她低头不敢去看五皇子,始终保持着世家蜜斯的矜持。
她心生奇策,用心假装不熟谙五皇子又哭诉道:“我,我是工部江侍郎长女江娴,刚才不谨慎惹怒贤妃娘娘。我想向贤妃娘娘报歉,可一拐两拐地就迷了路。侍卫大哥你行行好,带我出去吧。”
“鄙人冒昧了江蜜斯,还望江蜜斯包涵。”
等宫人分开,江二爷迫不及待走到江琬身边问道:“阿琬你本日进宫真瞥见太后娘娘了,这赤金头面也真是太后娘娘赐给你的?”
江琬忽地一笑,问他们是否还记得,白日是如何对待那位来江家接本身的农妇。
五皇子脸上挂着不羁的笑意,直到谢时渊的身影消逝在宫道绝顶,才收起笑容去了庄贤妃宫中。
瞧着谢时渊疾行而去的背影,宣文帝俄然叹了口气,一旁姚公公笑着问陛下为何感喟。
他柔声扣问江娴是何人,为安在此处抽泣。
一旁的小陆氏急道:“阿娴呢,她为甚么没同你一起返来?”
随行而来的宫人捏动手心的黄金,笑言:“侍郎大人真是好福分,琬蜜斯本日颇得太后娘娘的欢乐,特赐下赤金累丝海棠花头面一套。”
五皇子正搀扶起江娴,她俄然哎呀一声倒进五皇子怀里。
见江娴仿佛将本身认错成宫中侍卫,五皇子暴露玩味的笑。“鄙人是巡查至此的宫中侍卫。蜜斯莫焦急,我这就领你出去。”
“骁风,本日太后娘娘带人进宫了?”
江娴见面前男人着锦衣华服,五官面貌又与庄贤妃和二皇子非常类似,料定他必是五皇子。
谢时渊又问:“皇后娘娘的人参鸡汤,还是每天往甘露殿送吗?”
二皇子和五皇子虽都是庄贤妃之子,但二皇子为人谨慎,在朝中也很有声望。反观这五皇子行事鲁莽,之前更是做出私带宫女出宫这类荒唐事。
姚公公点点头,认识到谢时渊思疑甚么忙道:“谢大人,咱家之前也让太医们看过皇后娘娘送来的人参鸡汤,他们也只说参是好参,鸡也不过是平常山鸡,并无非常。”
“去吧。”
谢时渊却退开半步,神采疏离。“听闻圣寿宴上夫人蜜斯浩繁,下官一身杀伐之气打单坏了她们,还是不去打搅为好。”
一行人已经走到许太后宫殿门口,骁风俄然寻来在谢时渊耳边低语几句。
江娴身姿袅袅地向五皇子施礼伸谢,声音温软道:“多谢侍卫大哥提示。我身上也没有甚么好东西,如果侍卫大哥不嫌弃,请收下这枚我亲手所绣的香囊。”
脚步声轰动江娴,她倏然昂首。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宫殿,五皇子又向江娴指明宫道的方向。
“祖母脾气天真太轻易轻信于人,你派人同素心姑姑说一声,让她查清那人的身份,不成忽视。”
五皇子接过香囊,暗香再次劈面而来。
甘露殿中,谢时渊出去时刚巧瞥见宣文帝面带潮红,还说火盆烧得太热,连喝好几盅茶才勉强解了体内的炎热。
宣文帝浅含笑了笑,道:“只可领悟不成言传呐。”
暗香缭绕在鼻间,怀中女子软若无骨。五皇子由衷收回赞叹,却不健忘在江娴面前保持翩翩君子的模样,只不过一瞬便抽身阔别江娴。
“谢大人行公理之道、护都城官民安然,何来杀伐之气一说。更何况听闻谢大人现在尚未婚配,各府夫人只怕把谢大人当香饽饽呢。”五皇子调侃道。
瞥见送江娴返来的马车竟然是宫廷御用,江二爷喜上眉梢,不但给同来的宫人塞了拇指大的黄金,还走到上马处亲身要去扶江娴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