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当初他明显查到皇后在鸡汤里脱手脚,可宣文帝却始终没有惩罚她。
谢时渊顿悟,本来这就是宣文帝所说的“报应”。
酒楼雅间里,谢时渊说道:“我本来筹算本日进宫禀告陛下,二皇子妃中毒的事情。可我没有想到,只过了一晚她便出事了。”
可统统都事与愿违。
“是谁,到底是谁心肠暴虐竟然要下毒害死我的茵茵!”安远侯夫人俄然建议狂,紧攥着太医的衣领尖声诘责。
谢时渊又道:“当年皇后娘娘不测小产仿佛与安远侯有关,本日所为恐怕是为了抨击。”
谢时渊闻声她的气愤之言不免有些惭愧,可奉告她本相便是将她拉进都城这波谲云诡的争斗,太伤害。
谁料安远侯夫人一把推开柳莺,目眦欲裂说道:“我只要我的茵茵!”
“陛下,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皇后娘娘就是背后主谋,是否要微臣……”
宣文帝闻言一怔,到底是谁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前后给他和二皇子妃下毒,“莫非,是独孤家?”
两个不得诏,既断了七皇子争储的机遇,也架空了皇后的权势。旁人看来,宣文帝已经对皇后和七皇子非常嫌弃。
“独孤家完整销声匿迹,这些年也有传闻说他们与昆仑互市。”宣文帝皱眉,“他们阔别都城千里,莫非是早与谁暗通款曲。”
可谁都没有想到,仅仅一夜之间二皇子妃便香消玉殒。
“朕会如皇后所愿,将七皇子记于她的名下。同时册封七皇子为建安王,不日便就藩岭南,无诏不得回京。皇后禁于丽正殿,无诏不得外出。”
等谢时渊赶到时,刚好闻声宣文帝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统统,都是报应。”
江琬感喟,“实在昨晚二皇子与二皇子妃来过江家。二皇子妃赠了我一幅《雪霁图》,我回赠的香包中也放了些许去除红花的解药,寄但愿于它能够保佑二皇子妃安然出产。”
谢时渊闻言眉心一跳,“陛下,微臣听太医说二皇子妃死于五石散?”
“可我昨日替她评脉的时候,她体内番木鳖的毒素并不敷乃至命。为何……”
“是。当年孤傲家镇守南诏多年一向藏有野心,直到独孤离上位后为了向朝廷表忠心,将独一的亲生女儿独孤妙送到都城。先帝龙心大悦便将独孤妙赐婚给明王,也就是当时的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