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陆氏出嫁后,庶出的陆远夷落空了她的庇护,第二日就被陆家大兄赶了出去,同为庶出的小陆氏却仰仗花言巧语留了下来。
“这几年你大母舅经常打着我的名头与人做买卖,我被他拖累亏了很多财帛。想着他好歹也是陆家嫡出血脉,我远分开州将买卖迁到了江南又建立了船队,这些年与倭国、大食也有买卖来往。”
“小母舅,现在我另有一事想请你帮手。母亲她仿佛并不是因为不测跌倒小产而亡,她是被人害死的。”
只见前屋的桌椅板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有些还缺胳膊断腿,一片狼籍。
前一世的她从那以后先是被小陆氏诬告,厥后又被泼上勾引皇子的污水,最后还被三箭射杀……
江琬从谢时渊背后探出脑袋,也喜出望外埠喊道:“小母舅,你如何来了?”
谢时渊瞧见江琬温和的侧颜,内心不由一阵酸溜溜。他明显记得江琬生母只要一个兄长,如何又冒出来这么个姣美的母舅。
“那是天然,你母亲未出嫁前,陆家的买卖都是交由她打理。若非当年她执意要嫁给你父亲……”说着,陆远夷沉默了。
现在她摇身一变成了弯善堂的主事娘子,天然要帮忙那些一样不幸的姐妹,这事也获得了江琬的首肯。
“谢大人身为一品勋贵英国公,又是手握实权的大理寺卿,这一声母舅鄙人可不敢当。”陆远夷向来不喜朝廷官员,是以即便知伸谢时渊帮了江琬,对他还是不咸不淡的态度。
幸亏陆远夷当初跟从陆氏身边习得商贾之术,才过了几年便将手底下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反倒是开州陆家一年不如一年。
当初生母陆氏刚归天时,陆远夷曾来江家想接走江琬,她却听信江娴的谗言误觉得小母舅是冲着嫁奁而来。
弯善堂后院,陆远夷端起江琬亲身泡的蒙顶黄芽,细细道来他这些年的经历。
走出弯善堂,他又让腾云去探听这位陆母舅的来源。
谢时渊持手中湛卢劈开了劈面丢过来的椅子,疾步跑过来护在江琬身前,咬牙切齿道:“现在都城保护真是尸位素餐,竟然将悍贼放进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