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点头而赞,道人如有所思。
没有涓滴惊奇的田丰也看着张浪。
田丰叹了口气,接过话头道:“你说的,都是世家大族给的来由。实在秦朝灭亡追根究底只要一个启事,老百姓没有吃,没有衣服穿!”
“张角必败!但是,张角为何会反?纵有信徒百万,又如何?均是手无寸铁的布衣百姓,与正规军队比拟,的确不堪一击。”
张浪落寞一笑,道:“身为张让之侄,生来锦衣玉食,是我之幸;不盗一分一文,不害一村一民,枉背一身恶名,倒是我之不幸。生来必定,谁也无从挑选,我之处境与元皓先生没法不姓田分歧,你我易地而处,二位又当如何?”
“先生设身处想想,如有八州民气,有百万之众服从,先生就没别的心机?就算张角无称帝之心,难保部下无出将入相之志,时至本日,承平道的谋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世家羽翼已丰,野心收缩已极,再加上天子无道,他们早就蠢蠢欲动,早就不满足当今之职位,所缺者不过是一个借口,而有百万之众信徒的承平道是他们最大的借口。张角若反,八州呼应,半壁江山将会烽火连天,天子在兵员不敷之下,若要敏捷剿除,天然会有人建议他放军权于天下,因而各大世家顺势而起,据一方而观天下,张角一败,圣上一旦驾崩,就是群雄并起的日子了。汝南袁氏乃天下世家之首,自袁良今后,至其孙袁安官至司空、司徒,安子袁敞及袁京皆为司空,京子袁汤为司空、太尉,汤子袁逢亦至司空,逢弟袁隗亦至三公、太傅。四世中居三公之位者多至五人,故号称“四世三公”。数代以来,弟子故吏早已遍及天下,大汉十三州刺史与各郡之太守多数与袁氏有着千丝万缕之联络,前年袁氏尚与清流、寺人争夺各地官职,而客岁至今却毫不动静?何也?局已布成矣,若我所料不差,袁氏必将打通承平道某一首要人士,于来岁告发承平道有谋反之心,朝廷本就害怕承平道之势,有此借口还能疏忽于衷么?”张浪这话说得田丰几次点头,道人坐立不安。指着道人,田丰问:“太守可知他是谁?”
“十常侍有罪不假,他们最大的罪过不过是卖官鬻爵、蒙蔽帝听。百姓无知也便罢了,二位当知均是饱读史乘之士,当知卖官鬻爵乃先皇桓帝所创,桓帝统治期间国库空虚,为处理财务困难,桓帝一方面减轻赋税;另一方面减借百官俸禄,借王、侯国租税和卖官鬻爵。同时命令以分歧代价发卖关内侯、虎贲郎、羽林郎、缇骑营士和五大夫等官爵。此之一来,导致吏治崩溃,贪污成了合法,并为当今圣上更大范围的卖官鬻爵开了先河。就算没有十常侍,卖官鬻爵还是大行其道,真要究查罪恶,桓帝与圣上实为祸首祸首,十常侍则是助纣为虐之虎伥。”
过了半晌,张浪出声扣问:“二位先生,大汉远景如何?。”
“天下谁都可以是奸佞之臣,唯独天子不能,就算天子不贤也会有报酬他充当替罪羔羊,因为每一个天子是某些人用来获得好处的东西,如果天子名声臭了,其别人就有来由将其颠覆,这与既得好处者不符,故而他们会给天子寻觅各种来由,各种借口。贤明若景帝者亦腰斩晁错于东市,可厥后他还是采取晁错之策,谁是谁非,谁忠谁奸偶然候真不好说。”
张浪笑道:“大汉已病入膏肓了!若想挽救它,独一的路子是破而后立!眼下汉室之余威尤在,忠于汉室的贤臣虎将多不计数,可惜圣上没这魄力,现在或许没甚么,但是如果有人像陈胜吴广那样起兵,汉室将严肃扫地,若圣上还在尤好,可圣上一旦驾崩,再加上有能够产生的皇室争储、帝位不明之事的话,大汉必然分崩离析。当时候,就需求一个豪杰横扫天下,届时也是清算世家大族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