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白雪覆盖,无从下脚?
楚河一个白眼往上挑,瞧着玄铁的起落梯拔上来,他大步迈上了上去。
窝囊二字,被他忍了下去。
“冥界现在正在修补循环缝隙,财库早已经空了,冥王大人也是迫不得已。”
百里河川侃侃而谈中,楚河不由不测起来.
嘎吱嘎吱的铁链子,带着起落梯往下坠去,百米一层天国,每层内无数的恶鬼哀嚎着接受着痛苦折磨。
肆意堆放的黑尸人,正在被一个个的带走,暗中的阴门通道处,挤了几个出窍前来的羽士,打通了尸山的小鬼,将黑尸人运送出去。
“那是之前杳无音信的阴兵,竟然变成了如许……”
尸山,血林。
“楚大人,从这里下去就能中转第十九层天国。”
“查清楚是甚么人了吗?”
现在的百里河川,让楚河都佩服万分,待在本技艺底下久了,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只是越揣摩越不是味。
牛头仓促赶返来复命道:“莫蜜斯,黑尸人都已经送出去了。”
这句话,问的楚河也沉默起来。
“别看小小的阴针,被他们扎中但是会引发扯破灵魂的痛苦,在冥界有阴针的传言。一寸晷寿尽,二寸祖倒气,三寸穷成奴,四寸魂化尽。”
“不是说人丁在减少,应当有很多空了吧?”
牛头鼻息一喷,牛眼怒瞪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四周道:“看来恐怕又是地罗城在肇事。”
“因为这底子就不是雪,而是白毛,精确的来讲是种用来夺命的阴针。”
莫言在暗处张望着景象,正如楚河所预感,他们公然来了。
莫言将身上红绫一甩,缠绕在手上,疾步仓促的奔向十九层。
“放心,我老牛办事,绝对靠谱。”
怒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们劳作,再细心一看,他们身上全数被阴针侵染,被当作仆从的他们,身上穿戴阴兵的服饰。
一根小小的阴针,就能比得过刀枪剑斧,可谓之真正的杀器。
他捻着这股气味,模糊中极其熟谙,却又不知究竟来自哪。
向下望去,通红如岩浆的地下透着炙烤的高温,呛比的热气蒸的楚河感受将近被烤干。
“没错,地罗城在五盘合聚以后越来越动乱,先前有巡查队在地罗城四周巡查,有新来的不谨慎靠近了城池,身染上诡异的白毛,一堆人马全数销声匿迹。”
“这就是地罗城?好美的雪景。”
就在这时,霹雷一声地底传来动乱的声音,震得她脚步不稳扶住了浮尸树,脸上的神情立即紧绷起来。
牛头痛心疾首,那都是他手底下的兄弟,如果不是严令不能靠近,他恨不得杀进地罗城。
“如何回事?”
楚河眼眸一沉,手上用力一捻,阴针化成了黑气。
“阴针?”楚河捏住一根拔了下来。
可令他无助的恰是,力量微薄,即便能够塌过封闭线,也绝对不会有人能活着出地罗城。
起落梯停在第十九层,楚河打了一个哈欠,走下了门路,比起鲜血横流,酷刑沉重的其他层,这里反而透着冰冷的沉寂。
“如何能这么对他们!”他紧咬着牙龈就要往上冲。
“嘿嘿,多谢莫蜜斯照顾。”老牛一脸心花怒放。
白雪无瑕,比人间的更加清透,可当他蹲下细心检察的时候,却发明风一吹并没有白雪如没般飞扬,而是直立着一根根的毛发,好像羊毛地毯。
但在楚河体味之下,却发明这并不是第十九层天国所特有的酷刑,而是第十九层逐步离开了冥界的掌控,成为一伙阴魂的占有地。
莫言这才点了点头,转头往回走朝他摆了摆手:“这件事做好了,我会向冥王给你请赏。”
“你怕,我不怕。”
“给我盯紧了他们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