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俄然待我如许好?”
半晌,才道:“冷不冷?”
白穆一声低呼,反手搂住他的脖子。
“不感兴趣。”
这话听得白穆心下又是一顿。
“为何柳湄改姓洛?”
白穆被如许的炽热胶葛地脑中一阵发热,只攀附着他,紧紧地回搂住,恨不能融入骨肉。
劫狱的人很多,是白穆从未曾见过的战况。多量黑衣人与牢中的御林军撕斗,不过半晌工夫天牢里便到处是鲜血和尸身。
白穆冷眼睨着柳湄,笑道:“天然是沾了洛女人的光。皇上待本宫的好,哪及得上皇上待洛女人半分?”
商少君眸光一闪。
不再问他和柳湄之事的原委,不再问他为何由她跪在勤政殿外避而不见,不再问他筹算如何措置她如何措置柳湄,不再问彻夜到底产生何事……
“这天下毕竟姓商!父亲莫不是觉得仰仗仅仅十几年的政绩便可让民气所向拥你为王?这天下亦毕竟是商少君的!父亲胜得一时,可曾想过一旦他坐稳皇位,最早肃除的会是谁?”柳行云的语气是压抑的气愤,“父亲入狱时行云就曾提示,父亲无妨好好想想畴前所作所为是否值得!事过十八个月,父亲竟还未想明白!”
白穆的身子微微一凉,便被一片炽热覆盖,紧接着又是她没法抵挡的吻。一向担忧的人没事,白穆心下一松,身子便跟着他的行动更加滚烫起来。
“少宫呢?”柳轼俄然道。
商少君眼神一凝,微微皱眉,并不答话,只是垂首狠狠吻住白穆,不再如初时那般缠绵,带着一股莫名的狠戾,像是要将身下人拆骨吞腹般紧紧抱住,狠狠吻住。
“为何柳轼迟迟未曾科罪?”
白穆坐在殿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初秋垂垂变黄的银杏树叶,不知为何想到客岁这个时候,洛秋颜他杀之前,她在朱雀宫里再一次对商少君坦诚恳意,他抱着她说“最后一次,再也不会瞒你”。
说着,便用力关上柜门,回身拜别。
“本日皇宫如许多的刺客,你没事便好。”白穆踮脚搂住他,埋首在他怀里。
白穆伸直在柜子里,面前只剩下透过柜门裂缝折射出去的微小烛光,正尽力安稳气味,想着谁有胆量在这个时候劫狱,耳边就响起了熟谙的声音。
“嗯。”
“若非你从中作梗,商少君也一定是为父的敌手!”
柳行云沉默半晌,才道:“太后已经摆设好,彻夜会送他出宫。”
“她是如何找到阿娘?”
温热的气味透过衣衫蕴贴在脸上,连带着身子也垂垂暖起来,白穆悄悄地待在他怀里,如许得来不易的时候,这几个月来仿佛只要梦里才有。
唯有这朱雀宫,一如既往的冷僻。
作者有话要说:
白穆不再言语,只回身推开朱雀宫的宫门。
听柳行云方才所言,彻夜皇宫恐怕是大乱。白穆蜷在柜中,只感觉四下越来越冷,越来越静,静到听不见任何声响,连牢中犯人的嗟叹和谩骂声都消逝不见,她心中亦越来越忐忑。
白穆点头。
柳行云持续道:“罢了。你究竟走是不走?你若不走,行云孝道已尽,毫不勉强!”
“阿穆,明日我送你离宫。”
不晓得这个时候柳湄如何会呈现在皇宫,还正正在朱雀宫门口等她的模样,一见到她眉眼便弯了起来。
商少君仿佛低吟了一声,要说甚么,终究没有出口。
皇宫……乱了。
碧朱不在,莲玥也不在,绿翠只点头称不知二人去了那里。
“阿穆,给我生个孩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