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算对劲的,就是总感觉少了点甚么。”晏如思考着。忽而闻声一个熟谙的声音:“少了你我。”
“让我看一下。”晏如咬了咬嘴唇。
晏如站起家来,对曲汾说道:“去煮一碗姜汤来,要老姜来,越辣越好。”
一月里,又下了一场大雪。白雪纷飞,百花残落,万物仿佛皆已沉甜睡去。一枝山茶却在沉寂的大地中悄悄地绽放了。快到年关,纵使硝烟满盈,青州城里却还是醉生梦死的一幕。殿堂中灯火透明,人来人往,杯觥交叉,在雪片纷繁扬扬中,别有一番风味。大雪的覆盖,屋顶的瓦楞恍惚地与精密的朱红格窗、文饰等构成激烈的色采对比,仿佛是一个美肌胜雪的女郎弯着素净和红唇,粲然一笑。
晏如说道:“他又不是甚么丹青妙手,打发时候的,就他的水准,我连看都不想看。”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往曲汾手里瞟去。曲汾说道:“夫人可会丹青?要不与王爷参议一番?”
蔷薇院前的烧毁船埠,雪后冷落,江天如墨。群凫畏寒相聚,半入眠乡。冻雀寒鸠,栖依衰柳,残船破网,水边柳树枯老横伸的骨干上落立着一双白鹭,水边的坡石、芦荻、杂树和柳干及稀少的枝叶上均漫衍着积雪。
采葛不做柿饼,每天忙着晒萝卜干,先是入盐去水,然后切丝晒干。天一晴采葛就抱着萝卜丝铺上整整一地,到了傍晚又收了返来。曲汾与采葛,就在这食品的窜改中度日,在这安闲不迫中驱逐每一天。
晏如最是怕冷,趁夙起来裹成粽子一样去赏梅,返来又嚷着脚冻得发痒,因而裹着被子在美人塌上和采葛配线,只听曲汾念叨着好磨全都冻得硬邦邦的,敲都敲不动。晏如说道:“比及春季天然不就化开了,你急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