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修仪眼波流转,眼角那一颗红色泪痣盈盈欲坠,仿佛在向别说诉说柔肠。既不让人感到轻浮不适,又能让人体味到万种风情。她微微侧首,粲然一笑,道:“叫我棠棣就行了。本该是请mm进翠保阁里喝杯热茶,但mm刚入宫,还要清算一番,我就不留mm了。”
赵姑姑见四下无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采葛见了,又从怀里取出一支黄金簪子,又塞到赵姑姑的手中。这支簪子款式倒不见很多都雅,但是确切是实实在在的赤金打造的。
为首的宫女肤色偏黑,脸颊处还散着些许斑点。但她五官端方,眼神敞亮,这些斑点也无伤风雅。她再度施礼,声音宏亮,道:“回昭仪娘娘的话,奴婢钟招娣,是降萼阁的掌事宫女。”
晏如带着得体的浅笑,却并未让她们起家。她细心核阅了一番跪在地下的宫女和寺人,这些仆人穿的洁净利落,长得也都清秀端方,跪地的行动也整齐齐截,晏如未发话前,全都低着头静候发落。一瞧就晓得练习有素,是宫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仆人。
卧寝中心是一张梨花木窗,纱幔低垂,给人一种朦昏黄胧的氛围,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暗香。四周木墙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保暖又防蚊蝇。而床边的墙上挂着春光图,格外温馨。
掌事宫女叩首道:“多谢娘娘赐名。”
“呐!降萼阁就在前边了!”赵姑姑晓得这趟路程要结束了,内心一阵轻松。
寝宫的气势古朴不失情味,低调中又透着豪华,也非常对晏如的口味。曲汾道:“这里早就差人里外打扫了好几遍,就等着娘娘入住了。”
晏如朝剩下的人说道:“你们剩下的人我今后会渐渐熟谙的,你们都是我降萼阁的人,说话做事都代表着降萼阁,必然要重视分寸。本宫挑仆人,看重的起首不是才气,而是忠心。如果让本宫发明有些吃里扒外的人,本宫定不会轻放了他,明白吗?”
赵姑姑小声先容道:“窦娘娘的父亲是泰州通判,天子继位那年选秀入宫的。”
小左子灵巧回道:“回娘娘,小的进宫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