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戈行走得快时,段非烟的脚步也快,走得慢了,段非烟也慢。
固然四肢有了些力量,燕戈行却还是偶尔咳嗽,面无赤色。
“我们还曾认得哪个段女人,澜沧盟段非烟。”
常牧风被看得发麻,连连点头。
燕、常二民气中固然挂念着师命,无法潜渊琴已经失落,燕戈行的伤势也未病愈,只得听怪僧的话,在山中练功保养等着。
怪僧微微一笑,走向前去,摊手在常牧风面前:“把剑给我!”
怪僧接剑在手,也不脱鞘,直向常牧风身侧那断了半拉的石柱划出一剑,燕、常二人盯紧看时,余下的石柱竟然被斜切下了一块,竟像是豆腐做的普通。
燕戈行只觉头大,赶紧伸手打断了怪僧的话,当下不再说半个字,只一边牵着驴向破庙当中走去,一边在内心策画,该想个甚么体例再跑了才好。
半月以内,燕戈行的伤势垂垂好转,怪僧教的拳法也越来越有力量,只是,那头驮着潜渊古琴的毛驴还是没有踪迹。
此时,他又感胸口憋闷,赶紧学着怪僧教的体例坐地打起坐来。
他将扫帚丢到一边,指了指脚下的“僧”字,对燕戈行道:“明天,我教你打一套拳,勤练这套拳法,终有一日能够把毒全数逼出。而这个僧字,就是你练拳时要走的步法。”
“姓燕的,看你还往那里跑?”
“那便是了,魏九渊为了修炼内功,每日饮血食毒,又怎是你青阳王谢朴重的弟子学的来的。”
仿佛恐怕他再跑了,一身男儿打扮的段非烟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来,收了那把苗刀,抱在胸口,换了一种语气奸刁道:“放心好啦,我是偷偷派人刺探你动静的,也是偷偷一小我从朱阳城内跑出来找你。你若不喜好我家,我们干脆就不归去了。今后今后,我们二人联袂闯荡江湖,岂不安闲?”
怪僧淡淡一笑,仿佛再不肯多说,朝着被常牧风丢在地上的野味奔去:“欸,不说了不说了,有肉吃了。”
那一日,燕戈行正在庙外的溪边练拳,忽听得庙门外一阵喧闹,迎上前去看时,才发明怪僧正牵着那头毛驴从山下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年青姣美的小公子。
见燕戈行一头雾水,怪僧不再多问,回身看着一样云里雾里地常牧风道:“用剑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