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袖箭竟生生打进了常牧风的右眼当中。
现在,结果是达到了,却未曾想弄巧成拙到了这步地步。
听到她的叫声,常牧风更气,手上的力量又多了几分。眼看箫剑再次破空而来,手无寸铁的燕戈行动求自保,只得丢了外套,运气在拳,祭出暹罗佛拳的招式,以臂肘相持。箫剑横扫,虽未斩到身上,嘶的一声,无形的剑气却把长衫生生扯去一段。
“师兄的剑法如何比在山上好了那么多?”
常牧风早已妒火中烧,现在又听燕戈行竟然说出这么儿戏般的话来,天然如火上浇油,一发不成清算。恰在此时,嘴角还挂着笑的段非烟也迷含混糊醒了过来,待看清面前的景象后,大呼一声,将衣服捂在胸口,跑回本身房里去了。
仅穿了一件中衣的燕戈行大呼着,数九寒冬里却也不感觉冷。
“常少侠,我不是成心的。”
而那些红色的粉末名为迷情散,却不是忘川谷所制,而是前次与十三楼的信使奥妙会晤时,拖他带来的。忘川谷只取人道命,不全面姻缘。
传闻,迷情散熔化以后无色有趣,却能让人春情大动,欲火焚身。
重新规复明智的常牧风听到段非烟的声音,愣了一下,也恰是在那一刻,叮的一声脆响,一枚袖箭打在了箫剑上,震得剑身嗡嗡作响。由藏在袖里的精美机括弹射而出的袖箭,在打到箫剑后,并未势衰,反而被光滑的剑体折返,直直地打向了常牧风的脸部。
魏九渊要求的时限越来越近了,嫡亲的命却还紧紧握在他手中,苏婳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么个主张,既能让师兄弟反目,实际上却又不伤害甚么人。
彼时,双颊绯红的段非烟也觉烈火焚身,还傻傻抱怨是罩内柴火烧得太毒。她想,归正燕戈行和常牧风都已睡下了,柴房以内也无别人,干脆把扣子解开一粒,暴露了雪肤冰肌的锁骨。没曾想,燕戈行却走了出去。
燕戈行惊叫一声,目睹剑尖就要刺到胸口,才下认识地立掌格开,骨碌一下滚到一旁,抱着外套,只穿戴一件中衣大衫,连滚带爬,朝着崖下跑去。一边逃命,一边对着紧追不舍的常牧风大喊:“师兄曲解了,我和段女人不晓得是如何了……”
段非烟这才晓得酿下大错,一边和燕戈行躲开常牧风毫无章法的箫剑,一边焦急解释。
“真的只是可巧啦,师兄你得信我。”
几个年青人说谈笑笑,直喝到下半夜,谷外的山村里传来一阵阵除岁的鞭炮声时,才接踵回房去睡了。
段非烟还未近前互助,常牧风已经使出那招栖霞峰中师弟老是逃无可逃的“剑缚重天”。只见手持箫剑的白衣少年腾旋而起,变成双手握剑,向着燕戈行的头顶砸劈而来。传闻,这一招是无上道长从少林棍法中演变而来,变棍为剑,双手使力,仿佛拖拽着云层当中的万钧雷霆,泰山压顶般劈盖而来。眼下,内力大增的常牧风早已今非昔比,剑缚重天更是如有神助。剑锋未至,燕戈行头顶的木簪已经啪的一声断为两截。常牧风仿佛也没认识到本身使出这一招的能力竟然如此凌厉,劈向师弟面门的箫剑立马卸了力道。正欲罢手时,却听一旁段非烟大呼一声:“不要伤他!”
“还手啊,燕戈行还手啊!”
段非烟已经哭了起来,她不断地哽咽着,恨不得那枚袖箭是打在了本身眼上。
一击未中,常牧风手中箫剑顺势递出,直朝着师弟的肩头刺去,燕戈利用出一招“醉佛不倒”侧身避过锋芒,箫剑却就势沿着他的脖子绕了一圈,换为左手持剑的同时,常牧风打出一记右拳,咚的一声,重重地擂在了燕戈行暴露无余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