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哥,常大哥,对不起啊常大哥!”
那枚袖箭竟生生打进了常牧风的右眼当中。
这一日,恰是农历大年三十。
仅穿了一件中衣的燕戈行大呼着,数九寒冬里却也不感觉冷。
几个年青人说谈笑笑,直喝到下半夜,谷外的山村里传来一阵阵除岁的鞭炮声时,才接踵回房去睡了。
“来啦,师父收藏多年的赤瓜烧,一人一坛,哪个也不准多喝。”
现在,段非烟已经做好饭菜端上了桌,燕戈行也等不及统统人聚齐,早已捏起一块牛肉丢进嘴里大嚼特嚼。
见血流如注的常牧风冲出谷去,苏婳再也不管魏九渊的号令,呼地一下从吊楼上飞旋而下,跟其他二人一同,寻着地上零零散星的血迹,向着谷外追去。
目睹燕戈行且战且退,不屑半晌,已被常牧风逼到角落。吊楼上手忙脚乱穿好衣服的段非烟恐怕他伤到了燕戈行,敏捷向着崖下跑去。
右手恨不得将箫剑攥进肉里的常牧风大吼一声,惊醒了柴垛上睡成一滩烂泥的燕戈行,衣衫不整的他猛摇了摇脑袋,待看到身边暴露香肩的段非烟时,才知本身已酿下大祸。他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又将一件罗衫丢到段非烟背上,焦急向常牧风解释:“不是师兄想的那样的,昨晚吃多了酒,我与段女人只是可巧……”
燕戈行本和常牧风同宿一室,不堪酒力的常牧风睡熟今后,浑身炎热的燕戈行却鬼使神差地从屋内走了出来找水喝。刚巧就碰到了正听了苏婳的安排,怕他们二位酒吃多了口渴,正在柴房里守火烧水的段非烟。
苏婳本想着让师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常牧风无颜面对段非烟,负气分开忘川谷。
红色的细碎粉末从葫芦瓶口倒出来,打仗到赤瓜烧的那一刻,就已全数熔化。
而那些红色的粉末名为迷情散,却不是忘川谷所制,而是前次与十三楼的信使奥妙会晤时,拖他带来的。忘川谷只取人道命,不全面姻缘。
现在,结果是达到了,却未曾想弄巧成拙到了这步地步。
燕戈行大喊一句提示师兄留意,只可惜,统统太晚了。
段非烟还未近前互助,常牧风已经使出那招栖霞峰中师弟老是逃无可逃的“剑缚重天”。只见手持箫剑的白衣少年腾旋而起,变成双手握剑,向着燕戈行的头顶砸劈而来。传闻,这一招是无上道长从少林棍法中演变而来,变棍为剑,双手使力,仿佛拖拽着云层当中的万钧雷霆,泰山压顶般劈盖而来。眼下,内力大增的常牧风早已今非昔比,剑缚重天更是如有神助。剑锋未至,燕戈行头顶的木簪已经啪的一声断为两截。常牧风仿佛也没认识到本身使出这一招的能力竟然如此凌厉,劈向师弟面门的箫剑立马卸了力道。正欲罢手时,却听一旁段非烟大呼一声:“不要伤他!”
既然段女人整颗心儿都装满了燕戈行,身为“好姐妹”,苏婳感觉仿佛应当帮她一把。毕竟,赢了比武招亲就已是段非烟射中必定的夫婿,两小我迟早也要同床共枕的。而这一天,对常牧风来讲,早来总比晚来要好。这位师兄已深陷泥潭,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污泥溺毙。
“师兄是真要杀了我吗?”